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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强压下怒气,沉默不语,以目示意李兆先。
李兆先心领神会,“刘世叔,你对现在东厂与锦衣卫并不行动之事有何看法?”
刘大夏见李东阳不反击,独自一人虐人也不合适,冲李兆先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与老李头计较了!”
李东阳身形一抖,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打翻,但却强行压制,握紧了茶杯,耳朵却是竖起,听他们爷俩对话。
李兆先苦笑一声,您还不与父亲计较?这翻话如果放在往日,只怕到天黑也无法掰扯清楚啊!然而,他作为晚辈,长辈互相攻击,也只能听着,却不敢插嘴一句。
“行了,不要哭丧着脸,我就大度一点,不说他了!”刘大夏自然能够看出来李兆先的难为,一摆手,一副我吃亏了的样子!
李东阳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怒气压了下去。
“对了,徽伯,我问你,朝中究竟是如何考虑的?这刺杀之事真的就没有下文了吗?”刘大夏终于正色问道。
李兆先苦笑一声,刘世叔这话明显是问的父亲,这要自己如何接?不由得看向李东阳。
“朝中意思是低调处理!”李东阳自然不会让长子难意,开口道。
当然,他也只是低着头,轻声道。
李兆先看向刘大夏。
“这是朝中诸臣的一致意见吗?”刘大夏微徽闭目,问道。
“如果不是一致意见,谁人敢把此事压下?”
“哼,就怕有些人从中作梗啊!”
就这样,二人隔空对话,但却并不互望,只是望着李兆先,令李兆先哭笑不得,您二位想好好谈,就面对面谈清楚啊,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
“东厂与锦衣卫算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不管了?”
“我岂能知晓这些?”李东阳翻翻白眼。
“你就不能自己判断一下吗?亏自己还是三阁老之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刘大夏一撇嘴,不屑道。
“废话,三阁老就得自己判断吗?”李东阳也来气了,抬眼望向刘大夏。
“刘世叔,您认为东厂与锦衣卫为何如此做呢?是真的不管了吗?”李兆先见刘大夏就要反唇相讥,连忙插话道。
“哼!”刘大夏冲李东阳重重一哼,不理气急败坏的李东阳,面向李兆先道,“徽伯啊!你以后不要像某人一般,自己没有头脑,也不知晓好好思考。”
李东阳在旁吹胡子瞪眼睛,然而,刘大夏根本不看他。
“不过,我认为,陈准与牟斌这两个老谋深处的家伙,必然心中有数,想要来招引蛇出动!”刘大夏陷入思索之中。
“屁话,谁不知道!相信那弥勒会之人也知晓,包括那指使死士扮人袭击中信之人也知晓!”
“知道又如何?他们却不知晓,正是他们能够猜到这两个家伙的用意,才会中了招!”刘大夏冷哼一声,这次倒没有再抬竿。
“为什么呢?”这下,李兆先可就不明白了,不由得问出声道。
“哼,这道理谁人不知!”李东阳回之以冷哼。
“你知道?”刘大夏不由得惊奇万分地望着李东阳。
李东阳望着刘大夏那一脸的瞧不起人的脸色,不由得一阵气急。
一阵猜测推断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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