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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铃商在帘子后淡淡地说道:“娄公公,我知你心意,你我主仆缘尽于此,这些年多亏你的帮衬,以后你可以远离此地希望你大道所成,再造真身,我算全了我们的主仆情谊了”
“公主!”娄公公死命的抓着囚车不放
押解官孔将军急了,喊道:“时辰快到了,快把他扯开,
几个官兵根本没费力就把暂时没灵力的“老头”连拉带拽的推出了防卫圈。
后补的几名官兵立刻赶着双头驹囚车继续前进。
一炷香后,满身疲惫的铃商公主已经被按在了断头桩子上了,坑坑洼洼的木桩早已经被血泡透了,殷红的血渍如朵朵梅花。
铃商已经闭上了眼,木桩之上的血腥之气直透鼻腔,卫铃商强忍这种不适,紧咬银牙,但心中一直都在祈求一件事。
三名刀斧手早已经持刀而立,等最后的命令。
武威将军端坐监斩台,八面的威风,九分的煞气,见者胆寒,旁边的师爷站在一旁肚都哆嗦。
武威将军瞪了师爷一眼:“哼,你哆嗦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跟你们家大老爷监斩”
师爷稳住发抖的嘴唇,说道:将。。将军威武霸气,我家老爷自是不能比,我家老爷是个文官儿,所以小人见不得将军虎威。”
武威将军听见师爷这么会说话,乐的眉毛胡子乱跑,一咧嘴笑两声差点把师爷吓一个跟头。
师爷赶紧擦擦汗,心说:“这位爷怎么来了,平时这种监斩官一般都是四品官到头了,就算杀的是公主也不至于武将当监斩官,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待会我还是见机行事吧!”
周围人群攒动,不少都是军士假扮的,只可惜他们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风很轻,轻的只是撩动了几下铃商公主的头发,她似乎不甘心的再次睁开眼,努力的想从人群中去寻找一个人,哪怕是相似的影子,她都会觉得心安。
可当她真的看到一个人影的时候又努力的逼着自己把眼紧紧的闭上,生怕被谁看出来,连累到那个陌生人。
此时的卫铃商心中很苦,她很想他,却又怕他真的会出现,再次祈求上苍把刚才的祈求实现,让自己不带着悲伤死去,
这一刻她怕了,怕的居然是心中那个人死在她的面前,两行热泪顺着鼻梁淌到了血迹斑斑的断头桩上面,泪和干枯的血渍纠缠,晕染成了新的血痕。
监斩台上武威将军看了看时辰,点点头,悄悄对着师爷说道:“我奉密旨监斩,你赶紧去通知刽子手刀离头五寸处砍!只准砍木桩!要是错了杀你全家!嘘!去吧”
“噗通”一声,师爷就跪了,
低了个头说道:“我的爷啊,你怎么现在才说,我这就去,这就去,哎?哎!我腿呢?”
武威将军眼一瞪,一个拐子马腿一踹,师爷哎吆一疼,直接站起来捂着腚就往台下对面的斩将台跑去。
跑到斩将台,唤下其中一个刽子手说道:“你们仨不管谁出手只砍木桩不准砍人,违令死全家,你快去吧”
刽子手吓的赶紧提刀上台对着另外两人耳语一番,边说边有人擦汗。
师爷把话带到就回到了监斩棚复命,武威将军点点头,冲下面喊上一个小校尉,耳语几番后边把人打发走了,
武威将军重新落座,这时师爷拿了一个托盘,托盘里是监斩官的行头,有红面黑底的辟邪斗篷,白色官帽,朱砂御笔,朱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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