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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在脑子里高速运转,却又跟不上节奏,抓不到一丝痕迹。
小海传达完莫凭澜的话也不多做停留,立刻就跑了。
长安站在雪地上,半天都没挪动一下。
“小姐,小姐,咱回屋去等吧,外面太冷了。”
长安忽然抓住碧桃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我明明到处去找过了,根本就没有人,她又怎么会被关在里面?”
碧桃给她抓的很疼,她害怕的说:“小姐,你冷静些,要不要我去把雪苼小姐请来?”
提到雪苼的名字长安才冷静些,她摇摇头,“不用了,这是我的家务事,何苦把她给拉下水,我们先进去。”
长安进屋后也是惴惴不安,她来回走动希望自己冷静下里,可是越想脑子里越是乱,有几次冲动想亲自到医院里去看看。
但是不能去,她告诉自己要稳住,这次的事件绝对不是什么意外,她能感觉到阴谋的黑洞已经打开……
傍晚十分,莫凭澜终于回来了。
他一进门儿就把披风扔给碧桃,然后头也不回的吩咐,“莫长安,跟我来书房。”
这等的严厉,就是碧桃都看出了不对,她有些担心的抓了长安的手,长安对她摇摇头,“没事。”
其实她心里也怕,但怕又有什么用?她深吸了一口气,跟上莫凭澜的脚步。
书房里,莫凭澜正捧着一碗冷茶灌下去,似乎这样才能平息他的火气。
可转头看到长安站在门口,那股子刚被压下去的火气又重新燃烧起来。
“莫长安,我知道你容不下欢儿,三番五次加害她我都忍了,可是这次你做的太过分了。”
这一天的猜测终于落到了实处,果然莫凭澜把何欢儿的意外算在了她头上。
长安冷笑,“是何欢儿说的?说我把她给关到仓库里?莫凭澜,你就听信那个狐狸精的谎言吧,早晚害死你。”
莫凭澜目光沉痛,“长安,我给你机会的,可是你不但不知错反而变本加厉。欢儿从来都没有说过你什么,可一切都是明摆着的,当时仓库的人只有你们俩个,不是你还是谁?”
长安的心一点点下沉,都说莫凭澜精明睿智,可是他在她眼睛里却是个糊涂蛋。只要关系到何欢儿的事情,他从来不问青红皂白,总把他以为的当成事实。
就像几年前七步街那件事,其实真像不是那样的,但就因为他那样以为,她才赌气应下来,这次她不会那么傻了。
“莫凭澜,你说这些不过是你的臆测,你有什么证据?再说了,店里的伙计可以作证,我跟他到处找何欢儿,我们把仓库找了一圈儿都没有找到。”
莫凭澜看着她的眼睛越发深邃,眼底似乎有冰霜,“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你故意找伙计跟你一起找人混淆视听。”
“可何欢儿她自己呢,她不会喊吗?”
“你都把她给打晕了扔在地下仓库里,她怎么喊?”
长安拧起眉头,“地下仓库?我们的仓库还有地下?我怎么不知道?”
“别跟我装了。长安,这次欢儿虽然是九死一生,但好在抢救过来,她从来没有指责你半个字,也没说你就是害她的凶手,希望你也能好好吸取教训,要是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后看着长安,长安也静静看着他。
这是打算息事宁人了吗?莫凭澜不该是这个性子呀。
她忽然笑了,眉眼弯弯似生花,“你的条件呢?说吧!”
‘条件?’他眉眼漆黑冰冷,看向她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长安已经不害怕了,莫凭澜之所以能一次次伤她无非是因为她爱着他,一旦去了这一层,她又凭什么任由他捏扁搓圆?
“难道你能这么好说话不是要跟我来讲什么条件吗?让我想想,是不是想让何欢儿进入莫家?”
没等莫凭澜说话她自己继续说:“如果是我就劝你死了这条心!我不需要你的息事宁人,说我是凶手拿出证据来呀,我用什么凶器打的她又是怎么把她给弄到地下室去的,让她自己站出来说!”
这些话说完,长安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她不得不用手紧紧按住,以防心从这胸腔里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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