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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戳到傅晏瑾的心窝子里,他低下头,一丝苦涩从心里升起,他勉强笑着,“这是当然。这个可不能乱认。”
何氏拢拢头发,“但是这婚姻大事不能潦草了,现在离着新年还有俩个多月,怕是来不及了,但是她的肚子又等不了,这未婚生子太难听,就这么着,腊月二十六,你们成婚。”
傅晏瑾没有想到母亲连日子都算好了,他有些感动。“谢谢您,母亲。”
“好了,你一个大男人别整天在家里腻歪,有时间多去军营走一走。”
“母亲放心,我一定很勤勉的。”
何氏点头,“那我这几天带着她去外头逛逛,买点料子好做衣裳,嫁衣的绣工复杂,没有一个月出不来。”
“母亲,我们想举行西式的婚礼。”
何氏听着膈应。“我可以依着你们,但是这红袍嫁衣也得穿,祖宗还得拜。”
傅晏瑾觉得母亲的话也没毛病,便答应了,“好,我再和雪苼商量,母亲那我先走了。”
傅晏瑾走了后,何氏扔了在手心里皱成团的手绢,她跟下人说:“去请飘雪苑的雪苼姑娘。”
雪苼自从那天不吃加料的燕窝后身体还不错,一直没觉察出什么不舒服的。以前她以为离开了赫连曜自暴自弃不吃饭。现在却因为有了孩子使劲儿吃,她妊娠反应的厉害,往往吃了吐吐了吃,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先是傅晏瑾让人来说太太准了婚事,又有人来请她去见太太,雪苼不知道傅晏瑾怎么跟他娘说的,但是看他娘的脾性,这事儿简单不了。
她到了何氏的卧房,行礼问好。
何氏虽然对她还是淡淡的,却也没有以前的抵触。她身边还坐着个中年女人,雪苼依稀记得是五姨太。
何氏说:“雪苼,钟麟跟我说了你们的事,我老了,也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只好随着他,你是什么身份自己清楚,我也不多说,只希望你好好恪守本分别给他丢脸。”
雪苼听的一愣一愣,但是何氏没有提孩子。难道他没有跟她说?
其实这个孩子在何氏心里是不承认的,虽然傅晏瑾说是他的,但是他才跟雪苼在一起多久,就算是这好说也不好听,何氏是打算牺牲了这个孩子。
“你收拾一下,我们去采买些东西,主要是为了你的嫁衣,你这没有嫁妆……”
“夫人,可以派人去云州,布匹绸缎尹家的铺子应有尽有。其实我可以回云州待嫁。”
何氏给抢白,顿时不悦,“我知道你有钱,可是这是冬天,天寒地冻的又隔着云州那么远,你来来回回不嫌麻烦我们还嫌呢,嫁妆我只是随口说说,我们大帅府还差你那点东西吗?不过女人也不用赚那么多钱,你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就成,至于你的那些产业。都让钟麟去打理好了。”
何氏好厉害,三言两语就把雪苼辛苦复兴的尹家商号占为己有,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微微低头,“夫人,我家还有个弟弟,这家里的商铺他自会打理,不劳烦大帅。”
何氏没想到自己给顶回来,她早打听好了,尹雪苼真正赚钱的是她的纺织厂,不管她答应不答应,反正云州现在给他们握在手里,这纺织厂也跑不了。
“你随便吧,赶紧回去收拾,我们走。”
雪苼回房间换上貂皮大衣,她本来不喜欢这种动物皮做成的衣服,觉得太过残忍,可是晋州冷的穿别的衣服就跟光着一样,她在貂皮里又穿的很厚,带好了枪和匕首。
她不傻,知道自己步步荆棘,但是为了孩子,她会拼。
坐着汽车她跟何氏上了街,在一家旗袍店停下。
何氏早打听好了,傅明珠今天也来取衣服。
一进门,她借口肚子疼带着五姨太不见了人影,让雪苼自己在看花样。
雪苼随便翻着一匹红锦缎,这样的货色实在算不上中上等,但是做夹绵旗袍胜在结实,但也算实惠。
正看着,外面一阵响动,跟着傅明珠走了进来。
她往里看雪苼往外看,俩个人打了个照片,顿时傅明珠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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