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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苼心生怯意,虽然不是一家三口,但脱了裤子关了灯,小叔子立马就成了亲老公。
但是没办法,她怕耽误一分时间小喜就多一分的危险,说来也怪自己,为什么要喝醉呢。
她故意放重脚步,又使劲儿咳嗽了两声,给他们点心理准备。
果然,听到她的声音,他们都停止了说话,一起往这边看。
雪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少帅。”
赫连曜淡淡嗯了一声,“头还疼吗?”
回来的时候她嚷着头疼,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而且还要当着傅雅珺问出来。
雪苼瞬间觉得自己没有怒气冲冲来兴师问罪是对的,她要找小喜还得靠他,把他给得罪了可什么都完了。
“早不疼了,我又没喝醉。”
傅雅珺给晾了半天,这时候插上嘴:“妹妹饮酒了?”
雪苼刚要回答,忽然一直窝在傅雅珺怀里的孩子指着雪苼大声说:“是她,就是她推我下水的。”
所有人都一愣。傅雅珺忙在孩子的手上打了一下,“你傻了吗?不许胡说。”
孩子立刻大哭,“阿妈你也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明明就是她推我下去,你们为什么不准我说?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叔叔没有名分的一个暖床女人,我堂堂赫连家长孙的命还比不上她的命吗?”
傅雅珺一把捂住了孩子的嘴,又上赶着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让你胡说,都把你惯的无法无土了。”
“呜呜,我没有胡说,这女人就是要谋害我好自己生个孩子。”
雪苼正经事儿还没问,却给这孩子搅合了,这样恶毒的话她是不会相信一个孩子能说出来,倒是像那个奶妈的口风。
她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赫连曜,等着他发话。
雪苼想,要是今天他就听了这孩子的,那她也不用找小喜了,自己立刻滚蛋;要是他能明辨是非,她就好好尊重他以后不跟他犟。
赫连曜坐在圆桌前,手里捏着个青花瓷茶杯,眼神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傅雅珺也等他的话,他不开口,她也骑虎难下,不知道该不该拉着孩子走。
月亮躲进了云层里,风吹的花枝叶子哗啦啦响,一盏风灯在廊檐下摇摇晃晃。
赫连曜站起来,身量很高影子也很长,他从傅雅珺手里拉过孩子,看着君旸的眼睛说:“君旸,你几岁了?”
君旸给他那双狭长冰寒的眼睛看的浑身发抖。虽然小孩子不懂什么,但也知道这位二叔绝对不是像他阿妈和奶娘那样一味的纵着他,他垂下眼帘小声说:“六岁了。”
“嗯,六岁不小了,该进学堂读书了,明天我就给你这个学堂。”
傅雅珺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忙说:“阿曜,孩子还小,再等两年吧。”
赫连曜淡然一笑,“不小了,我像他这个年纪都拿枪了,我大哥六岁已经能自己作诗,雅珺,男孩子不能娇养。”
傅雅珺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低声说:“好,我知道了。”
“还有,暖泉的事不管是谁的错都过去了以后不准再提。”他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寒意。
傅雅珺低下头,小手揉着丝帕一副无助的小模样,虽然是大嫂,但是她的年龄应该比雪苼大不了一两岁,就算生了孩子但皮肤细腻光滑腰肢也很细,丝毫不输给雪苼,反而更有雪苼没有的那种小鸟依人的女人味,就算是同为女人的雪苼,都犹怜三分。
果然,赫连曜再看她的时候眸子转柔,声音也缓和了几分,“孩子送进学堂你也轻松点,以后这个家交给你管,还有你忙的。”
这也是雪苼要求证的事情,她都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原来还是个房客,人家一回来就成了主子。
不是她想当主子,只是这女人当了主子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的目光迎向赫连曜,微微眯起黑白分明的杏眼,似乎在询问他。
赫连曜今天很满意她的表现,要是按照往常这丫头可能进来就兴师问罪生生把他推到了傅雅珺那一边,那样的话他会很不喜欢。
他走到她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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