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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对此不置可否,抿了口水,斜睨地看他:“你刚才说的电视剧根本没拍出成品,你从哪看来的?”
贺免迟疑:“什么意思?”
祁修竹说:“拍到一半剧组跑路了。”
贺免:“……”
操。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祁修竹不打算放过他,用脚背碰了下他的小腿:“怎么不说了?”
贺免连头发都黯淡几分:“我记错了。”
祁修竹冷笑:“连谎都不会说。”
贺免被他一盯,干脆破罐子破摔,说完在咖啡店见过他的事。
心虚地减去其中那些没用的细节。
——比如他关注了他的超话,又比如他看完了他的所有物料。
简直跟自首无异。
自白结束后,换来祁修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他大概是真的觉得好笑,眼眶里很快蓄上一层水气。
贺免恼火道:“笑什么。”
“笑你。”祁修竹抹了下眼角,“找我问路的时候还假装不认识。”
贺免干脆不答,怕有恼羞成怒的嫌疑,转身坐在工作台前,打开平板对着空白画布乱涂乱画。
祁修竹笑够了,慢慢直起身,望着贺免的背影,仿佛看见一条垂下去的尾巴。
他勾了勾唇,把葡萄端进厨房,非常粗暴地剥了一小碗。
“生气了?”祁修竹把碗往贺免手边一放,“吃点?我亲手剥的。”
好好的葡萄被大少爷剥得坑坑洼洼。
贺免嫌弃地吃了一颗,眉心一簇,差点被酸得五官乱飞。
祁修竹没忍住,一下子笑出来:“装什么,够酸吧?”
贺免越看越觉得这人特别恶劣。
长了张清冷的脸,也就骗骗像柳璟这样跟他不熟的人。
芝麻馅儿汤圆。
祁修竹不逗他了,瞥到一边的镜子,转身走过去。
“你怎么还是这么难哄?”祁修竹说,“你不是想看吗?给你看。”
贺免没抬头,不死心地又吃了颗葡萄,还是好酸:“不看。”
祁修竹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真不看?”
“真不……”贺免皱着眉扭头,视线刚落到镜前,最后一个字徒然卡在嗓子眼里。
他怔了两秒,猛地问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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