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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子说:“坐在江边有啥意思?那跟坐在家里头又有什么两样?咱们来不就是要到江上去玩吗?不就是要到大风大浪中去感受一下狂风暴雨的滋味吗?我在草原上可没经历这么大的暴风雨,真是难得,怎么能错过呢?走吧!没事的!”
云子抓起船篙撑在岸边:“你上不上来?你要不来,就在这等你的干姐姐好了,我自己去!”说罢将船撑离江岸。
陆锦屏吓了一跳,赶紧冲到水里,爬上了小船。
云子乐得咯咯笑。
陆锦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怒道:“你疯了?这样太危险,你要搞清楚,你是吐蕃的使臣。”
“我现在是你的妹子,什么使臣不使臣的,我才不管,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乖乖坐着,害怕的话,抓紧你的酒囊,免得船翻了淹死你。”云子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手中船篙一撑,小船便往江中驶去。
陆锦屏拗不过他,只好赶紧又拿起酒囊的绳子帮她系在腰上。云子只顾手忙脚乱的撑着船篙,任由他把绳索绑在自己小蛮腰上
陆锦屏也把另外一个酒囊绳索捆在了自己身上,然后说:“船已经到了水深的地方,用船篙已经不灵了,还是摇橹吧,我来。”
云子却拉他坐下来,说:“就任由小舟在江上漂岂不是好?我们又不赶时间去哪个地方,就让它顺水漂吧,爱飘到哪飘到哪,这河水又不湍急,就算漂上一晚,充其量能出个一二十里,到时候上岸雇一辆马车不就回来了吗?有什么稀罕的,来,咱们喝酒,品味这天地间风雨逍遥。”
陆锦屏嘿嘿笑着说:“也只有你才这么发疯,哪个女人还敢像你这样发疯的?”
云子笑着说:“生活本来太平淡,要不自己找点乐子,平平淡淡过一生有啥意思?喝酒!我先喝。”说罢,拔掉酒塞凑到嘴边咚咚咚一口气喝了几大口。又辣得连连吐舌头,抓了一块羊肉在嘴里嚼着,酒囊递给了陆锦屏。
两人就这样一口酒一口肉的喝着吃着,任凭小舟在江上慢慢飘荡。
雨水哗哗的跟瓢泼似的,小舟很快便积了水,于是两人又把舱里的水舀出去。
可是雨很大,舀干了水之后,很快又积满了,于是,他们两人便轮流在吃酒、吃肉和舀水。虽然不能静心坐下喝酒,但这样反倒更有意思。
陆锦屏一直担心有暴风雨,那样的话可能会让他们的小船倾覆,但是直到现在,虽然雨很大,也有风,但是风还不足以对他们造成威胁,因此,他心里还多少有些踏实,在风雨中谈笑风生,享受着暴雨下的异样的感受。
这时,天已经黑了,在乌云盖顶之下,天地间一片漆黑,只有天边隐隐的雷声和闪电。借着闪电的亮光,能片刻间看见四周的情形。
不过,闪电没有发生在他们头顶,所以,两人并不太在意。只是雨水越来越大,后来成了瓢泼似的了,两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喝酒了,因为他们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将船舱的水舀出去,不然的话,船长很快就积满水。
陆锦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对云子说:“雨太大,我们还是先靠边,等雨稍小一点,要不然,我们时间都拿了舀水了,都没时间玩。”
云子也有些累了,虽然她武功高强,但是持续的劳动还是有些累的,因为她担心陆锦屏吃不消,一大半的时间其实都是她在舀水,听陆锦屏这话,也发现雨水的确太大,于是叹了口气说:“行啊,先靠岸吧!咱们已经经历这么好半天风雨了,上岸坐在岸边再经历一番,说不定有别样的滋味呢!”
陆锦屏说:“先前我就跟你说了我们在江边呆着,你偏偏要到江里来,这下好,不过悬崖勒马为时未晚,走,上岸。”
陆锦屏站起身便要往船后走,准备摇橹。他刚跨出两步,船身猛烈,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了一下,咚的一下,陆锦屏身子一晃往前扑倒。
两人本来是相向而坐,云子正好在他面前,这下子扑在云子身上。云子哎呀叫了一声,被他扑倒在船舱,两人早已经被雨水淋湿的身躯便抱在了一起。
云子娇喘吁吁嗔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喝醉了吗?又想趁机占便宜。”
陆锦屏可没空跟他说这些,他的心已经悬了起来,因为他感觉到刚才船尾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他们现在是在江中间,四周并没有礁石之类的,水也比较深,怎么会撞击到什么东西上了?这撞在他们船上的会是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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