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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病,不去问太医可否医治,反来问祖父呢?莫不是皇上暗示什么?
流熏深深记得前世里,一场文武百官推荐太子的风波,祖父和爹爹因为大哥受责惊疯的家门丑事,而卧病不起,也误国了这场朝堂里的大戏。结果却是匪夷所思的,那个被废黜的太子竟然被复立了。
那些推荐六贤王的官员纷纷遭了皇上申斥,骂他们居心叵测,结党营私。大姑父赵王爷,都被皇上降爵罚奉,险些送去宗人府问处,说他别有用心。
六皇子如今是水满则溢,聪明反被聪明误!
越是满朝文武异口同声的推荐他,皇上越是气恼不甘心。
“爷爷,太子果然病了吗?”流熏问,“看来皇上对太子的病颇是上心呢。”
“熏儿,没见大人们谈论正事吗?哪里有你女娃子插话的份,还不下去!”谢祖恒训斥一声,手里包冰的帕子敷的半边脸侧开不想让女儿看到狼狈样。
流熏说:“爹爹,哥哥刚才还后悔说,因他不孝连累了爹爹。您看,太子犯了这么大的错,皇上还关心他的病痛,毕竟是父子连心的,没有过不去的结儿。”
流熏说着,打量着祖父和父亲的神色迥异。
前世里,皇上声称是太子得了魔魇,中了巫蛊,如今病愈复位。但最终更是出人意料,太子复立后不过一载,又被废掉。至于后来,几位皇子为了夺嫡就打做了一团
“爹!”谢祖恒微微起身,沉吟片晌看向父亲,“皇上的意思是……”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什么病都需要慢慢医治。”
谢老太爷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伸出手在空中滞了片刻,指点了一旁的次子谢祖慎说:“去寻你大姐姐,听说赵王在边关打猎坠马伤足,难以行走,今儿给丈母娘贺寿都未登门,去送些我才从宫里太医院得的跌打膏药给你边关的姐夫,就是我从青海带回来的灵药。让他这几日不必分神,须得静养。朝堂上的事儿,先不必分神了!”
老爷子又扫一眼长子谢祖恒说:“你这副模样,急火攻心的,自然也不必上朝了。好好养养,也好好思过!”
“是,父亲!”谢祖恒愧疚地躬身一揖到地,侧眼看流熏时,眸光里颇有几分惊疑感慨。
老爷子摸摸流熏的头说:“去告诉你兄长,他是我谢府嫡长孙,父亲苛责他,也不过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闻过则喜,当个警示,不可怀丝毫怨愤之心。才是为人子之道,你可明白?”
“是,孙儿明白。不敢嫉恨爹爹。”流熏恭谨的说。
谢祖恒咳嗽几声骂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总是有平日不检点的地方,才惹来非议。”
谢老侯爷似心头一块久悬的石头落地,眯眼笑了打量孙女说:“去吧,不要顽皮,明儿还有许多宾客要应酬呢。”
出了祖父书房的小院,早有丫鬟们守在门口翘首以待。
绿婵迎上来焦急地禀告:“小姐,快去大公子那边看看吧。大公子回到书房解酒浇愁,这一阵子就喝了一坛子的酒,摔摔打打的不许人近前,就连沈先生都劝不住她。沈先生派人来传话,让大小姐去劝劝呢。若被老爷得知了,怕要怨怪大公子不懂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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