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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珣吃了一阵子酒,翠羽在一旁伺候他,为他斟了一盅又一盅。
景珣的手握住了翠羽纤纤玉手,不肯松手,翠羽娇嗔的一把推开他羞恼道:“又不正经了,可不看看是什么所在!”
景珣一笑说:“我这就去寻父王讨了你过来!”
翠羽叹气哀声,似在感叹谈何容易?
说罢起身说:“锦虹这丫头越发野了心了,还不见回来,你等等,我去找她回来。”
“你等等,我随你去!”景珣高兴的跳下炕。
“急什么,待我安排好人去照看房子。”翠羽吹灭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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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嫫嫫可在房里?”
汪嫫嫫趿着鞋挑个灯笼从门中出来,高高挑起灯笼一见是翠羽,知是景珏身边红人儿,忙陪笑着将翠羽往屋中请。
“不必了,有一事烦劳嫫嫫。”翠羽提着绣球灯四下看看。
“但凭姑娘差遣。”汪嫫嫫有点受宠若惊,平日中一直没同府中这位大贵人搭上话。
“世子爷同老爷在东屋对弈,烦您老给人前人后照应一下。我们房里上下的丫鬟妈子全去看戏的看戏,办事的办事,不剩人了。世子爷临走时谴我去后院寻锦虹回来呢。”
“哎呀!姑娘但放宽心,您这是看得起婆子我,再说,为世子爷办事效力是应该的,不消客套。”汪嫫嫫欣喜的穿好鞋,整整衣襟送了翠羽出门说,“姑娘好走,老奴这便过去。”
“潺茶。”景珏手中把弄棋子,举起炮,颇有点举棋难定,审视着棋局。汪嬷嬷提着壶上来,倒满了茶。景珏斜睨了她一眼,忽转脸问:”怎么是你,翠羽呢?”
“翠羽姑娘说是锦虹姑娘奉了世子爷差遣去寻一块掉了的玉佩,可去了多时不见回来,翠羽姑娘便去后园寻锦虹姑娘去了。临走时让老奴过来照应一下,说是这边若人手不足,世子爷尽管吩咐。”
景珏将棋子落在盘上,赵王笑着拱掉了他一只卒,景珏举起炮,直落盘底道:”将军。”赵王倒吸了口凉气,忙下“仕”。
“烦您去找下院门外的小厮,让他们去园中寻了翠羽、锦虹回来,益发惯坏了她们,平时间贪玩也便罢了,这边本只剩下她二人,还耍滑。一个寻玉佩擦黑去了这时不归,一个去了也不回来,作打了。”景珏又动一子。
汪嫫嫫喏喏的退下,赵王问道:“你娘呢?这边人都去哪儿了?怎么就让你操心府里这些事儿了。”这样事儿原本是赵王妃安置的。
“四母舅生辰,请了戏班唱堂会,四舅母来请,母妃因见没事,便带丫鬟们一同去了。留下几个看家的,金凤又被传进宫中给太后回话去了,余下锦虹、翠羽年轻贪玩,寻个借口去了后园便乐不思蜀了,让父王笑话。”
“翠羽和锦虹听来拗口,可是宫里新赏来的那俩个姑娘?”
“她们是新近入宫的宫女,皇上三爹见孩儿这边人手少,调了两名赏赐孩儿。人说扬州出美女,这锦虹翠羽可是美女中的美女,宫中称锦虹是扬州花魁,她生在扬州,长在临安。”景珏得意道。
赵王挑眼打量景珏,忽然冷冷一笑,不似责怪,却似在告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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