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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氏恨得牙根痒痒,她有心除去了谢子俊这嫡子,防他翅膀硬了单飞,将来再难以辖制。如今老爷子却将他珍藏在金丝笼里,不得靠近。
若是谢子俊果然金榜夺魁,日后定要继承谢家的家业,那她母子日后在谢府的日子就难过了。
她牙关紧咬,恨意满胸,却无法发作。她极力安慰自己,还有时候,她定不让她们兄妹得逞。
“祖恒,你过来!”谢老太爷忽然冷眼侧头打量儿子一声吩咐。谢祖恒离席来到父亲面前,脸色青灰,眸光里有些忐忑。老太爷眸光矍铄如剑骤然刺向儿子谢祖恒,还不等谢祖恒开口躬身谢罪。谢廷尧猛然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面颊上,打得谢祖恒倒退几步倒在地,满口都是血。
“混帐!”谢老太爷怒骂一声。
满座震惊,众人纷纷起身,又慑于老爷子训子的威严不敢上前。
听说老爷子当年做帝师时,连皇上都敢打,如今训子,更是无人敢劝。
谢祖恒面颊胀紫跪地请罪,伏地不语。一品大员,百官之首,从未有如此的狼狈。
“家宅不宁,何以治天下!”谢廷尧训斥。
堂上大乱,众人纷纷来劝。
一场寿宴只得草草作罢,谢老太爷起身,做出疲惫的样子,老爷子拱拱手道歉,吩咐送客。家人搀扶了破口大骂的谢老太爷下去歇息。
原本各怀心思而来的众人眸光里都不无怅憾,更有晋王景璞才要跟上去,谢老太爷摆摆手,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三皇子的眸光里颇有不甘,似有未尽的事儿,被一场乱局扰得纷乱。
一场寿宴闹得不欢而散。好戏收场,众人纷纷起身告辞,勉强的笑意都颇是尴尬。
二爷谢祖慎率了家人送去仪门,景璞走过流熏身边,打量她淡然一笑,幽幽地道一句:“有趣!有趣!”
流熏故作不知。转眼十二皇子景璨撞撞她的臂肘说:“媳妇,吓死我了,你果然口舌伶俐可爱。”
流熏面容含笑地屈膝福了福说:“送三殿下,送十二殿下。”
“改日去宫里玩。”景璞挑挑眉梢似对一旁垂首恭敬肃然的谢子俊说,但眸光分明看着流熏。
流熏故作糊涂的垂头不语。她心里暗笑,不必去宫里,明日一早,宫里宫外就要纷纷传扬谢府贺寿的一场大戏,继母如何刻薄前妻之子,孝子如何的忍辱负重,或者哥哥还能被皇上旌表呢。
舅父舅母走在人后,流熏有意压缓步伐,凑去舅母身边轻轻扯扯舅母的衣袖,唤一声“舅母!”
舅母略缓了步伐,流熏口中说:“熏儿兄妹的事,舅母勿以为挂。”
又看看左右无人靠近,才低语一句:“明儿舅父上朝,祖父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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