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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沈孤桐面色一沉,渐渐透出几分玩味的笑,这善儿怕也是封氏安插在他身边的耳报神,那听雪怕就是牵着善儿的鱼线。沈孤桐眉头一皱问,“听雪吗?就是那个圆圆的脸儿,白白净净,眼角有颗美人痣的姑娘?”
善儿连连点头,沈孤桐诧异道,“不对呀,你可是对大夫人提及此事?昨儿还听大夫人说,老夫人有意将听雪许配给后院打更的更夫古十儿。待入了秋就给他们完婚。”
“什么?”善儿大惊失色,沈孤桐认真道,“是呀,我还奇怪呢,那古十儿生得极丑又是一把年纪,如何前世修来福气,能娶了听雪这俏丽的丫头。”
善儿慌得扑跪在地叩头,“爷,求爷替奴才求求太太,太太曾许诺将听雪许配给奴才的呀。”
沈孤桐哦了一声,透出几分吃惊,为难道,“看你,这么大的事儿,如何事先不向我支会一声,如今怕是老夫人开了口,难了……”
善儿失魂落魄般一味的磕头哭求,仿佛天塌下来一般,沈孤桐劝慰道,“起来吧,回府去,我好好去求太太,定帮你把听雪留住。我眼前只你一个可靠的,如何也要帮你。”
善儿这才千恩万谢的伺候了沈孤桐起身上马。
一路赶去缥缈峰宅院,善儿极为卖力,鞍前马后的照应沈孤桐。
沈孤桐且行且游,主仆二人不久就来到了修缮一新的缥缈峰别院,果然美轮美奂,如宫殿一般。主仆二人感叹着一路入内,只一个看院子的聋子老伯佝偻个腰身引他们入内向前去。
朱漆柱子还透了淡淡的猪血腥气。善儿说,“回头奴才吩咐人拿些炭灰来除异味。”
沈孤桐摆摆袖子说:“不急。”
进了山顶一处小院,飘渺在云雾缭绕的仙境中,黄松木匾额上镌着“悬空斋”三字,那字飘逸仿佛是他的字迹,可他不曾写过?沈孤桐好奇的感叹一声,眉头微蹙,犯尽寻思,眼前的地方似曾相识,又不曾来过,难道是梦境里曾出现?
他转身望着善儿忽然说,“善儿,有件事儿,要你去办。”
“爷尽管吩咐。”善儿不假思索的应着。
沈孤桐揉着拳为难道,“我提到的那位同僚的亲眷要洗纹身的,其实不是什么同僚……他是我的孪生兄弟,自幼失散,才寻回来。”沈孤桐感叹一声,看着面色惊愕似摸不清头绪的善儿解释说,“他命苦,自幼被卖了,我如今可是千辛万苦寻到了他,他羞于见人。”
“啊,那可是,恭喜爷贺喜爷了。”善儿欣喜道。
“有什么可喜的?我娘当年穷困潦倒,将他卖了换些奶水养活我,我这兄弟就被误卖去了烟花柳巷腌臜地……”沈孤桐咬牙道,“你要替爷严守这个秘密!否则,我那个兄弟定然无法做人了。”
善儿忙点头指天发誓,“若奴才敢透露半句,让奴才舌根生疮,烂心不得好死。”
“这事儿若做成了,爷一准让那听雪嫁给你,成全你们两个的婚事。”沈孤桐爽利道,善儿千恩万谢。
“去请那位庄大娘来,蒙了眼,不必让她看清来时的路,事成后再悄悄送她回去。多给些银子都使得。就是要顾全我那兄弟的名声。”
“是,奴才去照办,不会透露给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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