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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应酬结束,回到家。
一进门,就被人迎面抱住,“哥,哥,我好难过好伤心,难受得想死!”
这架势这语气,不用看脸,都知道是谁。
虞城无疑了。
沈恪拍拍他的后背,“去沙发上坐着说。”
兄弟二人来到沙发前。
虞城身子往沙发上一歪,头搭到脑门上,沮丧地说:“昨天我按照你说的,配合异能队去岛城司法鉴定局抽了血,今天应该能出结果。可我打电话问,异能队的人却说,案情原因,需要保密,恕不奉告。我又问我和爸是父子关系吗?如果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做了,异能队的人说‘是’。那意思明摆着,我不是我妈的亲生儿子嘛。”
沈恪觉得这小子,有时候傻乎乎的,有时候又特聪明。
他拍拍虞城的肩膀,“想开点,未必是坏事。”
虞城抱住他,“可我还是难受,我妈居然不是我妈!天好像塌了!我好想宁子,如果她在就好了,她骂我一顿,或许我会好受些。”
沈恪啼笑皆非。
这小子难受成这样,还有心情开玩笑。
正说着,虞瑜红着眼圈从她的卧室里走出来。
默默走到虞城身边坐下,垂着眼睫不说话。
沈恪一时不知这事做得是对是错了。
成琼再坏,也是兄妹俩叫了二十几年的妈。
可是这个案子迟早要上法庭审判的,兄妹俩早晚都会知道。
早痛是痛,晚痛也是痛。
沉思良久,沈恪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俩要变得坚强些,因为还有更残酷的消息会传来。”
虞城抬手捂住耳朵,“别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虞瑜却开口道:“是不是我亲妈已经不在人世了?”
沈恪点点头,“可能性很大。依着成琼的性格,连我都容不下,对你们的生母可想而知。”
豆大的泪珠顺着虞瑜的眼睛,一滴滴地流下来。
她伸手捂住嘴,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沈恪心早已结茧,看到她这样,仍不是滋味。
他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坚强点。”
虞瑜没心情接纸巾。
心里难受得紧,分不清是难受二十几年的妈不是亲妈,还是难受生母八成已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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