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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鸿胪寺主簿的徐适。
“徐主簿才回京城不久,怕是还未听说,秦侯爷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自小被抱养来的,一个是主母沈氏所生。”
“这是秦侯爷的外甥卫小公子。不过,往秦侯爷身边一站,确实像父子,难怪徐主簿误会。”
“舅舅和外甥长得像,好像也说的过去。”
议论声越来越大,秦牧阳的脸色也愈发难看。
镇国将军府的小公子沈煜兴隐在人群里,玩味地看秦牧阳的热闹。
见火候差不多了,沈如玉才出面打圆场。
君祁烨默默地看完了这出戏。
卫彦华想上前寒暄,被秦牧阳拦下:“不得无礼!”
随即,秦牧阳迎上君祁烨:“宸王殿下,下官失礼,还请王爷移步朝晖堂内厅落座。”
君祁烨意味莫名地看了眼卫彦华,随秦牧阳进了内院。
君祁烨受邀在正座落座:“本王听闻,卫小公子前两年一直在外游学,前两天才回来,便得了京兆府士曹一职,果然是年轻有为。”
秦牧阳连声附和:“王爷谬赞了。”
浣雪居中,秦时月正在房间里看账本。
“小姐,宸王殿下都到朝晖堂了,您不出去瞧瞧?”冬至端来热茶。
“我出去,怕是有人又该说我不懂规矩了。”
冬至拿了新鲜的花束换上:“今天卫小公子可是露了脸,被好多人说长得像老爷呢!听说,老爷的脸色都不好了。”
秦时月眼睛不离账册:“是谁先起的头?”
“好像是徐主簿。”
秦时月想起来了:鸿胪寺主簿徐适,其背后的徐家与沈家交好。
“沈公子也来了,正在院里和同龄的小公子玩儿的热闹。”
“这小魔王,难缠得紧。”秦时月顿了顿,“今日怎么不见二小姐?”
“二小姐被三殿下接走了,说是宫里赏了匹好马,今日一早,便带着二小姐出去赏花了,临出发时,还拿了珊瑚玛瑙树和整盒东海珍珠送进了漱玉阁。”
君奕对秦妤月还真是好,怕是不久,三皇子府的花轿,便要上门了吧?
可惜了,他从来都是她的菜。
秦时月翻账册翻到某一页的时候,忽然停下了。
那一页,所记账目支出,与秦牧阳的俸禄不成比例。
远远超过了其一年的俸禄。
“秦时月!小舅舅来也,还不出来迎接!”
沈煜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进来了。
“小舅舅未经允许,擅自踏进女子闺阁,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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