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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说不出什么感觉,夏妗只觉得,她心口发烫,喉咙发紧。
直到葛老在徒弟的搀扶下,坐到了就诊席上,慈爱的叫她,“少夫人,来,我给您把把脉。”
她被司厌用力捏了下掌心,才回过神。
葛老的那句话,她没听清,看向司厌,“怎么了?”
司厌说,“葛老给你把脉。”
“哦。”
夏妗便立马去了,檀木的桌子上,放着一根长形横木,应该是把脉用的,夏妗抬手放上去,葛老搭上她的脉,没一会儿便皱了眉,接着看向她,问。
“少夫人的家人待你不好吗?”
这句话里的重点太多了,夏妗连‘少夫人’这三个字,都来不及纠正,就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这么说?”其实想问的是你怎么知道?
太神了一点。
“少夫人,平时是不是吃的不多,吃一点就饱,但很快又会觉得饿?”
夏妗点点头。
“您小时候,常常吃不饱饭对吗?”
葛老看着夏妗的眼神充满了疼惜,身后,司厌看着夏妗的背影,眸色渐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妗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葛老的脉不会把错,叹着气,开了药方,让徒弟去抓药方,后又继续给夏妗把脉,“宫寒的很严重,不是贪凉导致的,怎么会这么严重…”
葛老一边把脉一边摇头,最后问夏妗,“少夫人,您在哪儿受过这样的冻?”
海城的冬天有雪,也算的上冷,但夏妗的宫寒,就是暴露小腹站在外面冻上一个小时也不见得留下这么大的后症,何况谁会这样冻自己。
葛老的不解,是他未能放大人性的恶。
夏妗说,“是我18岁那年冬天,掉进海里,冻着了。”
冬天的海水刺骨,冷的发疼,像是无数根针戳进去,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难怪了。”
葛老说,“少夫人的宫寒很严重,就是我开方子,调理少说也得一两年才能见好,这问题西医看不好,别的中医就是我的亲传弟子,也不见得能给看好,少夫人之前看过医生吧,怎么说?”
夏妗道,“看过的西医和中医,说我以后怀孕可能会困难些,但也说问题不大,有法子。”
“那是骗你。”葛老说,“怀孕是要有条件的,温室才能孕育,一般宫寒顶多算是温度失调,稍加调理就好,少夫人的便如冷库,冰层结的厚,调理错了,调理慢了,连那层冰都化不开,又怎么能调节好温度,这温度不调好,您又怎么能怀的了?”
“那我这还有救吗?”
夏妗显得紧张在意。
倒不是她有多想当妈妈,生不生取决于她,能不能生又是另一码事。
她可以不想生孩子,但不能生不了孩子。
万一有一天,她遇到个好男人,想嫁了,想当妈妈了,也总有选择啊。
“好在,我还没死,有的救。”
葛老说着,叫来徒弟,铺了两张宣纸,他提毛笔写方子,两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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