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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落渊脱离了以往固定存在的地点,消失无踪,所有人鱼都无功而返,长期以来的依靠突然消失,人鱼们心中慌乱。
池非屿眉头紧皱,他就说长老会怎么会乖乖就范,原来是藏了这么一手。
海落渊的缺失在他预料之外,毕竟它自打人鱼诞生之际就待在那里。
他想起和谢景辞遇到的那几朵白花,目露沉思,海落渊在人鱼繁衍凋亡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它与谢景辞之间又有着怎么样的关系,会和谢景辞突然来到这个世界有关吗。
池非屿心底生出不安之感,他起身准备去见长老会的人鱼,突然收到一条紧急的消息。
有人鱼把长老会放跑了,虽然看守的鲛人立即追寻,但还是漏掉了三条人鱼。
犯了事的人鱼被带到池非屿面前,他双手紧握,梗着脖子望着池非屿,“我的孩子不到半个月就将诞生,他需要足够的泉水,就算你有其他的办法,但我的孩子等不起。”
池非屿面无表情,问道:“长老会的人有告诉你海落渊的地点吗?”
那条人鱼一下子梗住,他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下脑袋,“没有……”
池非屿对一旁的鲛人开口,“把人放了。
说完他拂袖离去。
现在的人鱼族就是一盘散沙,破绽百出,抓住一条人鱼什么问题也无法解决。
池非屿眼底染上厌烦的色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灰色的阴霾笼罩心头,似乎连痛快的呼吸都做不到。
他想念谢景辞了。
邹怀生等在门后的拐角处,他见池非屿出来,沉声问道:“你打算如何,我可不会为一个没有结果的约定浪费时间。”
“既然他们知道,就总能问出来。”池非屿眸色暗沉,他古井无波地眸子望向邹怀生,“你想走随时可以走,但长老会再次当权,你猜他们会放过你们吗?”
邹怀生面色一变,“你在威胁我?”
“我不过是客观陈述事实。”池非屿移开视线,“别担心,无论结果如何,我不会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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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怀生脸色依旧难看,他盯着池非屿的侧颜,说道:“我猜不透,你究竟要想什么?”
他本以为池非屿是为权位,可现在看来池非屿真如他自己所言,对地位没有兴趣,除却钱权,还能有什么驱使池非屿如此大费周章。
信仰?善念?邹怀生觉得都不是,这些太过虚无缥缈,池非屿不像是会追求这些的人,
“想要什么?”池非屿轻念这几个字,他不屑地嗤笑的一声,“我没什么想要的,我只是厌恶他们的所作所为,不满他们强加于我的枷锁,憎恨他们妄图掌控我的傲慢。”
“我想报复他们仅此而已。”
池非屿立在明暗交界线之上,割裂的光暗显得他怪诞诡谲,他抬眸看向邹怀生,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至于结果是好是坏,我并不在意,左右不会比现在更糟,不是吗?”
邹怀生眼睛瞪圆,怒火呼之欲出,“你!”
池非屿笑意收敛,神情恢复之前的漠然,他背过身向邹怀生摆摆手,“放心,该做的我还是会做,不会撂担子不干,现在我得去抓逃跑的三只老鼠了。”
如今还在人类社会的人鱼只有池塘洲,那三条人鱼的去向很好猜。
池非屿烦躁的心情有一瞬间平静,他能见到谢景辞了。
邹怀生胸脯不断起伏,望着池非屿离去的背影,嘴唇止不住的颤抖。
疯子!
疯子!!
……
时间回到谢景辞这边。
他带着小白和锦鲤天天在庄园后的海边晃悠,甚至还下海去找白色慕海的身影,但差点被浪花卷走。
虽然能在海中呼吸,谢景辞还是吓了一跳,最后靠着锦鲤的狗刨他才回到岸边。
谢景辞抱着湿漉漉的锦鲤,拍拍狗脑袋,“干得不错,回去给你小零食吃。”
锦鲤表面淡定,身后尾巴摇得飞起,心底更是直冒小花花。
谢景辞又撸了几下狗,心底有淡淡的挫败感,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学游泳,这都学到二十多岁了,连狗刨也没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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