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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些什么问题?
用手和锄头当然都是为了除草啊,她既然知道种地必须要除草,为何还会有此一问?
哦哦哦,她该不会是想问,为什么用“手”和“锄头”,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吧?
那就更离谱了,不用手拔难道还能用脚拔?不用锄头,还能用嘴?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农夫眉头逐渐皱起,觉得这贵族女郎在故意戏耍他。
他沉着脸道:“贵人若是想找乐子,还请去城中找优伶,莫要来戏耍我这粗拙农人。”
“咦?我不是。。。。。。”云清疑惑地看着农夫,似乎并不理解农夫为何会忽然生气。
农夫觉得她这反应当真是奇怪,但不想再理会,便低下头继续拔草去了。
云清眨了眨眼,表情有些疑惑,但也没有生气,继续看农人拔草,仿佛这是世间最有趣之事。
农人尽量忽略这道目光,没有再抬头。
远处其他农人们,有些一直低着头干活,有些则好奇地朝云清这边看了一眼,但没人过来。
云清安安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又发问了:“请问足下,这田里种的可是麦?”
那农夫本不想理会云清,但被那声“足下”给打动了。
他一个普通农人,此生还从未有人这么客气地称呼过他,而且此话还是出自一位女公子之口。
农夫冷硬的神色慢慢消融瓦解,脸上又恢复成之前的淳朴和善,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站起身对云清行了一礼,说道:“是麦。”
云清接着问:“为何长势如此之差?”
如今快到麦子成熟的时候了,颜色正由青转黄,可田地里的麦苗却十分稀疏,麦穗也都蔫巴巴的,又小又干瘪,活像放大版的狗尾巴草。
“这长势很正常啊。”农夫不解地看着她。
“正常?”云清脸上露出浓浓的不可置信之色,喃喃道,“麦子怎会是这样的?”
农夫闻言,一脸奇怪地反问:“麦子不就是这样的么?”
云清陷入了沉默,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很差。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问道:“你们这里的麦子,都这样稀疏吗?”
农夫苦涩道:“全天下的麦子都是这样的。”
顿了顿,接着道:“不仅是麦子,别的谷物也这样。”
云清眉头皱得死紧:“那你们岂不是经常吃不饱?”
农夫苦笑一声,长长地叹了口气。
此时,无声胜有声。
答案显而易见。
云清震惊之余,眼里浮现一抹哀痛和悲悯。
她的目光环视过四周,一一扫过所有农夫、农妇,还有帮着拾草叶子的孩童,面上满是心痛。
随即,她看向东方,脸上有浓浓的悲愤之色。
那农夫见了,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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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看向东方?她在悲愤什么?
而且,农人吃不饱是常有之事,但这女郎是贵族,必定不会缺衣少食,为何会这般哀痛?她在为他们感到悲伤?
这些不知世事艰辛的贵族,也会为他们这些黔首悲伤吗?
农夫大受震动,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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