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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道:“这话微臣也不敢乱说。不过要是真的,那么嫁祸孟之州杀害刘春霖的人,就是真正通敌叛国的人,绝对无假。此人杀孟之州,不过是为敌方除去心腹大患。”
开平卫难守,孟之州镇守开平卫七八年,开平卫如铁桶一般没有漏洞。他带兵打倭寇,也犹如神兵,一个月连连报捷,将倭寇赶回琉球岛,竟然还差点把人家屠杀了干净。
这样的人物不是心腹大患,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这次朱明炽听了想了更久,招刘胡进来说:“给朕传兵部尚书过来,傍晚朕在养心殿见他。”又说,“……如此一来,你恐怕是要再好好审问他的。此事不解决,恐怕有后患。”
说完之后,朱明炽对她招了招手:“坐到朕身边来。”
自他上次为她受了伤,长宁便不在这些事上抵抗他了。踏上台阶,坐在龙椅下方的一张太师椅上。
朱明炽本意是让她与自己同坐,于是道:“不知道坐哪儿?”
赵长宁跪下说:“擅坐龙椅是大逆不道之罪,请皇上饶恕微臣不遵圣意。”
朱明炽听了倒也不逼她,估计上次抱着她在龙椅上弄,给她留下的印象还是太深刻。
“朕还没问过你,孟之州这案子怎么落到你手里的?”她坐下后,朱明炽问她。
孟之州这个案子,无论办得好不好,都是里外不是人。赵长宁但凡有些理智,就不会把这个烫手山芋接到自己手上。
赵长宁却也不说。跟朱明炽告状,说自己被大理寺卿针对?这不是她会做的事情,不是什么对不对的问题,她只是做不出来而已:“没什么,分到手上便做了。”
朱明炽就看了看她:“朕这里你可以随便说,无妨。”
赵长宁自然是不会说的,又问:“您的手臂好些了吗?”
她这么一问的时候,朱明炽的心突然被触动了。得到她是一回事,而得到她罕见的关怀是完全不同的感觉。现在她的人已经是他的,没有人会从帝王的口中虎口夺食。但是她的心明显不是,那么他不急着如野兽一般的狰狞占有,他希望两个人是脉脉温情的。
朱明炽不甚在意:“小伤罢了,战场上打仗,刀砍到背上肩膀都裂开也不是没有,这还不算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将玉珠缠在手上。
赵长宁想起他结实的背上,的确是有道狰狞的疤痕。
“您要注意身体。内阁这么多人,凡事亲力亲为倒不如下放一些。政事哪里有处理得完的,您再勤奋也没办法。”这大概是赵长宁对朱明炽说过最温情的话了。
她看到朱明炽,总是想起后朝的那个著名的过劳死皇帝。朱明炽其实是有点求成的。皇位来得不正统,更是要证明自己可以。
她说完之后,看到朱明炽缠珠子的手微顿。
他看向她片刻,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然后覆住她的嘴唇。
她奋力也无法挣脱,帝王手劲稍微一大就压住了她。
然后朱明炽把她抱了过来。
长宁瘫软在他怀中,她没有力气反抗了。衣襟凌乱,露出一点雪白脖颈,芳香的面颊,因为挣扎而染上了红晕。她在他的怀里是如此的软和纤瘦,肤色也与他差异甚大。长宁白如新雪,他在边疆晒成了栗色。好像将一个软和的雪团儿抱在怀里,有种惊世的貌美。
朱明炽看着她,眼神也变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如她一般,引起他不能控制的欲—念。总是会索求太多,以至于她怕。
朱明炽轻轻地一下下吻她。
但朱明炽仅仅只是抱着她,平息了一会儿说:“朕还要见兵部尚书,你先去休息。”
长宁靠着朱明炽坚实的胸膛,喘—息渐平。
她大概是有点惊讶的,但是没有表露分毫。她静静地靠着,手无意识地抓着朱明炽系在腰间的玉佩的穗子,想了想摇头:“微臣还有些事,就不休息了。”
“嗯。”帝王渐渐平息了欲—望。目光下移,见她抓着自己玉佩的穗儿,问道,“你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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