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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见sheriff全身是血,突然就明白,一定是嘉渔出事了。这个心瞬间沉了下去,索性转身就跑——
“少爷?——”司机于飞站在一旁有些错愕,慕封瞬间拧眉对他说,“跟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
于飞看着跑开的人那么急,连连应了两声才急匆匆地离开。
此时的幕府客房顶层,浴室。
嘉渔喉咙嘶哑已经不能再发声,低烧因为长时间泡在冷水里早已经转换成了高烧,她脸色苍白,唇色泛着青紫。
“慕西瑞,你别过来——”喉咙撕扯着只有沙哑的声音,不停战栗的唇,不知是因为在说话,还是因为刺骨的冷穿透了她的骨骼。
此时的嘉渔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夏季睡裙,所以她不愿再大肆动作浮出水面,否则势必走光。
她只是不停地向后退,到最后挨上了浴池的池壁,背脊靠到死角内让她的内心瞬间沉了下去。
慕西瑞走到白瓷浴池旁,撩开她早已经湿漉漉凌乱的发,轻抚她苍白的脸,“阿渔,你抖什么?你怕我么?”
一把被他按在浴池的池壁上,她摇头,再摇头,想要摆脱他的桎梏,而不停挣扎。
那年,毕竟她才19岁,面对眼前醉酒走极端要恨不得吃了自己的鬼,她怎么可能不心生畏惧。
睡裙上的三颗扣子被他一把扯开,那些扣子崩开落在水里,溅起水花,瞬间,面前纤细的身体露出大片精致的锁骨,很清丽的骨骼。
“放开我——”
她死死地瞪着他,开始大肆拼命地挣扎。
慕西瑞扣着她细白的腕子将她压在浴池壁上,问,“你还记不得记得,曾经在我受伤时候给我的创可贴,还记不记得,少年时候你帮我包扎过的伤口?”他贴着她耳侧问她,见她神情愤然,他即刻沉下脸阴郁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不记得,你不知道,因为在你的严重只有慕郗城,而我,是对我的可怜,还是施舍?嗯?”
随着他的手指骤然抽紧,嘉渔觉得自己几近窒息。
“为什么你变了?阿渔,我们曾经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是不是?”他问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脆弱而苍白地脸,狠戾道,“你应该记住,你有今天的处境,都是慕郗城带给你的,只要你离开他,嘉渔,离开他——”
嘉渔此时完全不知道慕西瑞在说什么,她只是感觉很疼,脖子就要被对方给掐断了,手腕已经没了力气,这么冰冷的冷水温度,让她想起曾经慕郗城教她学游泳。
即便初次下水,她清楚有他在,所以没有丝毫的畏惧,然而这一次,明明是这么浅显的浴池池水,可她却怕的忍不住颤抖。
她感觉到压制着她肩膀的人,开始撕扯她睡衣的领口,这一刻,她明白,她是彻底逃不开了……
可,她从未有一句妥协,和放弃挣扎,趁着他松开自己的手,嘉渔开始向浴池台一旁摸索着……
昨天,西子在这里画画,留下的油画刀就在这里,只要她现在就能找到。
嘉渔狠下了心继续摸索,当她将油画刀一把握紧手里的同时,很快就被慕西瑞发现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阿渔,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力气,还能刺伤我吗?”
嘉渔瞪着他,视线却因为高烧,一片迷茫的眩晕——根本看不清楚面前的影响,只有对方喘息的灼热呼吸向她的脖颈就要靠近的时候,她一个激灵,偏过头,也在刹那间反手握着油画刀,狠了心直接割进了她的静脉……
随着,“砰”的一声油画刀落地,霎时间,嫣红的鲜血自水中弥漫开,也让一直近似醉酒疯魔的慕西瑞因为这强烈的血腥味道彻底清醒——
高烧感冒,她什么都看不清,也睁不开面前的人,索性一了百了,她用刀直接割向了自己。
那年,她年少轻狂,不可一世的孤傲,连被别的男人碰触都会觉得无比恶心,怎么肯让他近身。
19岁,她爱慕郗城,是一场致死不悔的孤勇,从身体到灵魂,如果有一样不能保全,大不了一死,落得通身清白。
死有什么可怕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她的爱在今天彻底走向末路穷途,她也从不后悔。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自鲜血从嘉渔细白的腕子上开始流出来,慕西瑞就彻底清醒了,他没有想到她有这么大的勇气,将刀直接刺进了自己的血管。是那么倔,那么要强,宁可死也要保全自己。
“阿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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