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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汕在用他的钢笔写字,室内的灯光映衬着她的脸,一大半沉浸在柔软的暖灯光光线里。
“在写什么?”
他走过去,伸手撩开她耳侧长发的瞬间,自她身后环住了她。
时汕没有抬头,继续向下写,然后用钢笔的笔尖对比两人的字迹,说道,“力透纸背,苍劲有力,好字。我的就差,很多。”
慕郗城没有听进去他妻子赞赏的话,倒是因为在他写的字旁边,跟着的一排女孩子写的娟秀字迹,心生欢喜。
以前,她就是很喜欢这样,跟字的。
俯下身,握着他妻子的手,慕郗城说,“阿汕,你以前的字也是写得很好的,慢慢来,总会越来越好。”
时汕感觉到他自她身后圈着她,握着她的手写字,这样熟稔的感觉,暂且记不起什么,却格外地让人安心。
后来,她松了手,看他写字才发现,慕郗城手里现在随身携带的钢笔,很普通,和他向来的品味不相符。
黑色钢笔,很普通,微微泛旧,上面甚至有一道道细痕,不仔细握在手里看,是看不出来的。
“慕先生,很喜欢用钢笔?”心有疑惑,所以时汕问出口了。
慕郗城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应了句,“是啊,很喜欢,很多很多年了,不能丢。”
“嗯?”
“什么丢了,这钢笔都不能丢。”
‘陈、嘉、渔,’三个字在纸上写完,顿了一笔,他扬起头看她说,“你给我的,怎么能丢?”
“我给的?”
“是啊。”拉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慕郗城将钢笔递给她,笑说,“看看这是哪个捣蛋鬼,在新买的钢笔上刻的字。”
时汕将钢笔握在手里低头细看,果然看到了钢笔笔杆上有意的刻痕:郗城&嘉渔。
见她看得出神,慕郗城注意着她脸上的神情,半晌后说,“罢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倒是你送我这么一支钢笔,每天都给它喂墨水,可真麻烦。你呀。”
他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写得是多年前他们都喜欢的苏式的《赤壁赋》。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不不。”这句子,写到一半,他又改道,“抱汕汕而长终。”
他的下巴在她的肩膀上,贴近她的耳侧,嗓音格外性感。
将近两周他们没有在一起,看他解她睡衣的扣子,时汕便知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但是,碍于这场合在梳妆台前,有镜子,她心里的承受能力还是太差,不接受。
慕郗城将她的扣子全部解开,亲吻她白嫩的脖颈,她的手攥住他的袖口,紧紧地攥着。
看他她脖颈上红丝线缠绕,仍然佩戴的翡翠玉观音,那个‘城’字,格外先要,也骤然增加了想要要她的谷欠望。
“阿汕。”他吻她,这吻格外的灼热焦灼人。“取了戒指,为什么不摘这个?”
他的长指带着温度,掠过冰凉的翡翠观音的时候,在她温暖的肌肤上,留下玉石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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