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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中要素过多,温鹤绵竟不知先吐槽哪个。
明明谢琅的住处就在她旁边,且不论他为何在这里住了三年,堂堂皇帝寝宫,三年来无人清扫,可能吗?
但凡不想掉脑袋,来喜都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温鹤绵眯了眯眼,发现了华点:“照陛下这么说,你昨晚是歇在哪儿的?”
谢琅目光一瞥,不言而喻。
温鹤绵:“……”
她就不该问。
小兔崽子心黑手狠,她昨晚昏睡了一晚上,反正醒时身边是没人了,哪里顾得上睡着了身边是如何。
他此刻来这儿,分明就是来者不善。
一个不察,自己就顺着他话中的坑儿往里跳了。
谢琅留足了时间给她思考,片刻后笑着歪歪脑袋:“含霜不说话,朕就当你默认了?”
“打住!”
默认什么默认,温鹤绵有点忍无可忍,抬手扔给他一个枕头,指了指窗边的小榻:“留下可以,要么陛下睡那儿去,要么我走!”
她和谢琅都是会未雨绸缪的人,走一步算百步,而且谢琅的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赶是赶不走的,不如干脆另寻他路。
窗边的小榻是她平常闲着无聊看书的坐处,偶尔也会窝着小憩,正正合适,不过对于谢琅这么一大只来说,就有点窝闷了,他要是不想自讨苦吃,就别搁这里碍眼。
但温鹤绵还是低估了谢琅脸皮厚的程度,接住迎面扔来的枕头后,他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声音愉悦:“自然是不能委屈太傅的,不过朕不太放心……”
温鹤绵心头一跳,直觉没说完的后半句话不是什么好东西,刚要再度出声警告,就见谢琅又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副锁链来。
和上次的颜色不一样,是银色的。
……不对,还来?
温鹤绵眼神颤颤,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俊美挺拔的皇帝陛下,终于没忍住问出声:“你是变态吗?”
昨天晚上被锁一晚上也就罢了,自己没察觉,也权当是为了让谢琅多几分安全感,她对此不说什么。
但是准备两副不同的锁链,这多少是谢琅自己有点问题了吧?
谢琅不怎么在意地笑笑:“含霜认为是,那就是吧。”
说完,他随手放下枕头,忽视温鹤绵震惊到没有回神的态度,上前两步,迅速就将锁链的一头扣在了她手上,另一头则扣在自己手上。
淡定做完这一切,谢琅像个没事人似的,他走至一旁,贴心的挑了灯,语气间满是关切:“夜深了,太傅早些休息吧。”
眼前骤然一黑,温鹤绵眨了下眼,没来得及迅速适应黑暗,眼前瞬间便只看得到一道身影,长长的锁链拖出来在地上,被他往小榻边走的动作带出清脆细响,在寂静夜晚里格外明显,让人难以忽视。
不知是不是错觉,温鹤绵觉得那道身影带着孤独寂寥。
想到此,她叹了口气,懒得计较更多,索性翻身盖上被子睡了。
窗边小榻的位置确实是有些小了,谢琅蜷缩着脚,看了眼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久久没有动弹。
真实情况当然不是如他话中所说那般,温鹤绵肯定也猜到了,但即便如此,她依旧纵容了他那几分见不得人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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