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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同和很快就回来了,同样的事情听费芳洲的母亲和嫂子各说了一遍。
他很肯定的对步长北说:“大人,我确定,这事情肯定是费家编的,这所谓疯癫道人是否存在都是疑问。”
“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他们的说辞都一样。”边同和说:“但是正常来说,每个人有自己不同的看问题的身份,角度,心情,立场。就算是经历了同一件事,他们的说法相同,用词也不会相同。如果相同,只有一个可能。”
由一个人想好了所有的台词,其他人照着背。
所以才能在不同人的描述里,听见一样的句子,一样的词语。
别以为这是大家一致的结果,恰恰相反,这种一致,说明串了供。
比如看见一朵好看的花,小孩子会说好漂酿的花花。有文化的人说,姹紫嫣红一片春。农夫可能会说,一大朵一大朵的。大婶大嫂可能会说,花花绿绿真好看。
要是男女老幼都说,我看见一片美丽的花海,那绝对有问题。只有背课文才能那么整齐。
一家人为什么要串供,因为这件事情有问题。
崔笑赞许的看着边同和,这逻辑非常正确,锦衣卫里的人确实挺厉害的。
然后边同和就问:“大人,要不要把那一家子都抓来问?不问就打一顿。”
该细致就细致,该简单粗暴就简单粗暴,丝滑对接。
步长北拍了拍边同和的肩膀:“你能不能注意一点,锦衣卫在外面,也是要名声的。”
又不是面对江洋大盗,先问,实在问不出来再打不迟。
边同和很听话,觉得有道理。
很快,去各处打探的人回来了,对费芳洲一个孩子没有问出什么,只说那孩子长的好看,大家都喜欢,额头中心有一个红痣,像是年画上的散财童子似的。
这宅子的主人是五年前离开的,现在不好找,就先不着急找。
可是这房子,走的时候给了许乐志,许乐志跟房主的关系一定是很好的。就算是搬不走的房子,也不可能给一个陌生人吧。许乐志总不能说对宋言一无所知。
许乐志被按在椅子上,边同和一巴掌拍在桌上:“说吧,宋言在这房子里,都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许乐志吓的直抖:“我虽然跟宋言认识了挺多年,但之前我们的联系并不多。”
边同和不相信:“认识挺多年,联系还不多?联系不多,人家把房子给你?”
这一点崔笑是真赞同。别的都不说,房子给你住几年,对崔笑来说,这绝对不是一般的熟悉。
“真的不熟悉。”许乐志说:“我没什么手艺,就是给人打打零工。宋言挺仗义的,朋友多,经常给我介绍活儿,我才总往他这里跑。大人您想,我要是跟着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又怎么会现在还是靠打零工过活呢?”
这倒是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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