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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木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詹宏业死了?第一个闪过脑中的念头是,该不会是董正豪做的吧?
不过转念一想,她亲爹应该没那个胆子搞出人命,而且杀人偿命,他向来觉得自己的命比别人的命重要多了,才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认识吗?”方川又问了一遍。
“认识,他是我爸第二任老婆的妹妹的老公。”
“你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几天前,在一家会所,我爸我后妈还有我和他们一起吃了顿饭。”方川问什么,柳木木就回答什么,一点犹豫都没有。
“吃饭的时候产生过矛盾吗?”
柳木木回想一下那天的经历,对方川说:“我觉得不算矛盾吧,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方川挑眉:“具体说一说,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吃饭的时候他带来一个客人,说是算命大师,那个大师给我算命,说我命不好,克家里人。”
方川坐直身体,觉得这是个动机。
算命这种事即便家里没人信,听到这样的话都难免会在心里留下一个疙瘩。要是家里人信就更严重了,带算命大师来的詹宏业和柳木木百分百是结了仇。
“后来呢?”方川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等待柳木木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问那个大师有没有卦师牌,他没回答我。”
这个走向不太对劲呢?还有卦师牌是什么东西?
方川还在疑惑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人敲响。
他转过头,发现是燕修开门进来了。
燕修目光扫过柳木木,对方川说:“把人带出来吧。”
柳木木被带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燕修眼中带着审视:“你是卦师?”
“是啊,我卦师考试考过了的。”柳木木挺胸抬头,非常自豪。
拿卦师牌的难度也就和高考差不多吧,爷爷当时还说幸好她年轻,再大两岁肯定考不过,到时候她就得无证经营了。
“证据?”
她将脖子上挂着的红绳拎了起来,红绳末端挂着一个手指粗细的木牌,木牌正面是柳木木的名字,反面是一个印痕。
燕修朝方川扬扬下巴:“用剑试试。”
方川把钢笔从兜里拿出来,他手上的剑还没碰到那牌子,牌子背面的印痕瞬间变黑,他的手没办法继续往前。
“嚯,这东西是法器啊?”方川多少还是有点见识的,忍不住咋舌。
这是护身一类的法器,威力不小,看来这姑娘还真没有说谎。
柳木木有些茫然,怎么警局里还有人懂法器?
她忍不住问:“你们不是警察吗?”
“我们是啊。”方川拿出证件让她仔细看,“看见没,特殊案件调查科,我们专门管涉及玄学的案子。”
柳木木目瞪口呆,这种案子竟然也有人管,爷爷之前没说过啊。早知道,她发现詹宏业有问题的时候就直接报警了,哪需要费那么多劲。
方川还在和她搭话:“你算的这么准,就没算到今天有牢狱之祸?”
柳木木维持住高人的形象,严肃地说:“大师也是会犯错的。”
她才不会告诉别人,她算卦通常对错五五开呢。高人从来不出错,除非今天算错了。
“好吧大师,那你能不能给我算算?”方川指了指自己。
柳木木掏出了她的祖传硬币,郑重交到方川手里:“摇吧。”
方川看着三枚五毛钱硬币,觉得大师过于儿戏,但还是听话地摇了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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