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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被气狠了,下了床就要过来跟晏姝理论。
晏姝倒也不惧,就那么看着她。
傅玉画一看,这还了得?赶紧过去伸出手想要扶着三夫人,当然也是要拦住她。
三夫人本就在气头上,一巴掌打过去,傅玉画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眼里泛起了泪光:“母亲息怒。”
“她为何要息怒?”晏姝一拍桌子站起来了:“身为母亲,当着我的面就如此虐打晚辈,为老不尊家规不容!玉瑶,去请父亲和三叔父过来!”
傅玉琴赶紧去扶着自己的母亲。
三夫人冷笑:“你好大的威风啊。”
“母亲抬举,家中主母是我,皇上和皇后娘娘抬举,公主身份傍身,姜乐菱,就一个家主母的身份都不是你能造次的,你入傅家多年,家规都不熟?若是不熟也无妨,可以去府里找曹姨娘做伴儿,一起抄写家规千遍。”晏姝冷冷的看着三夫人。
什么叫给不得脸?眼前这个就是!
自己本还给了机会,可这泼妇做派,哪里是讲道理的人?
偏偏也巧了,自己最会治不讲道理的人。
真要是进退有度,那左右为难的就是自己了。
傅玉瑶挡在晏姝身前,怕三夫人再伤了嫂嫂。
李嬷嬷已经得了消息,请了武元侯和傅三爷到了门外。
还没等站稳,就听三夫人怒喝一声:“晏姝!你也配说自己是傅家媳?少衡洞房都不肯和你入,你进门一年有余,还是完璧之身,在我这里装得哪门子主母?”
武元侯气得脸色铁青:“泽霖,你的妻,如此没有教养规矩吗?”
傅三爷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般般不如人也就罢了,处处都被压一头的日子,他哪里受过?打从到了京城,就没有一天舒坦的日子。
本来还一肚子怨言,可如今这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虽厉害但十分有教养的姜乐菱怎么就犯了这样的混呢?
晏姝容色平静:“三婶母,按理说你是长辈,不论对错都要给三分颜面,但自古以来辈分打不过理,今儿我倒想要问问,来京城是为什么?为了给侯府惹灾祸?好好的日子不过了?”
“闭上你的臭嘴!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姜乐菱一说话就皮肉疼,可越是疼越怒火中烧。
晏姝看到了李嬷嬷,知道武元侯和傅三爷在门外,话锋一转:“三婶母拉不下脸子跟我这个晚辈说,我也看得出来,想要为少铎某前程,想要为玉琴和玉画的婚事早做筹谋,这都无可厚非,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事尽可坐下来好好说……”
“说?”三夫人陡然拔高了声调:“京城我们到了门口都进不去,扔到庄子就是几个月动弹不得,怕我们入侯府就直说,可你偏偏还要仗势欺人!莫说是你,就是少衡在我跟前也得恭敬着,少不得你一个进门没多少日子的小门小户女子叫我一声婶母!”
“闭嘴!”
傅三爷一个箭步就进门来了,再怎么口无遮拦,只怕没法收场了。
晏姝见到傅三爷进来的时候,起身过来行礼。
傅三爷摆手:“侄儿媳息怒,容后再请侄儿媳过来。”
“不必了!”武元侯进来了,他扫了眼姜乐菱肿起来的脸,冷声:“今日就把话说明白,一家人别有嫌隙。”
话是这么说,可在场的人哪个是聋子?是瞎子?
姜乐菱被傅三爷那要杀人的眼神儿吓到了,后退几步立在一旁,偏过头去低声啜泣。
晏姝到武元侯跟前:“父亲,儿媳惹祸了。”
“嗯?”武元侯问:“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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