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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没有两个人是注定在一起的,也没有两个人是注定要分开的,一生一世,就是不论发生什么,都要握紧彼此的手,一起面对。”
我开车到了医院,本想先跟同科的大夫商量一下调班的事情,再去跟领导请假。我刚到医生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八卦。
“怎么可能?印秘书就快和薄医生结婚了,你别乱说。”
闻言,我正要推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又一道声音响起,声音我不太熟,应该不是我们科的:“我没乱说,我的朋友在政府上班,印秘书确实有了新欢,是前任副市长的孙女儿。”
“攀上了高干就不要薄医生了,这不是陈世美吗?”
“薄医生一定不知道吧?我看她最近挺开心的。”说话的是我们科的护士。
另一个小护士抢着说:“你们有没有留意到,薄医生的订婚戒指摘了。”
“是,是,我也看到了。我还以为她忘了戴……她可能知道了,这几天都在强颜欢笑?”
“肯定是。除了安抚要死的病人,你平时见薄医生笑过几次?这几天她见谁都笑,一定是故意笑给别人看的。”
“有道理,有道理。唉!印秘书怎么能这样?男人啊,都是寡情薄幸。”
“你懂什么,副市长倒台了,印秘书没了靠山,当然要想办法再攀一个。”
我推开门,吱呀的开门声惊动了里面的人,我站在门口微笑,办公室里出奇的安静。
我们科的小护士求助性地扯扯李医生,因为他跟我的关系还算不错。
“薄医生,你今天不是休班吗?”李医生讪笑着问。
“我来请假,我有点私事,想休一周的假。”我没做无谓的解释,只微笑着坐到李医生旁边:“李医生,这几天忙吗?我想跟你串串班,我有点重要的事情。”
“不忙,你的班我替你就可以。”
“谢谢!那我去和主任请假了。”
我走出办公室,听见里面又开始窃窃私语,我不想再听,快步走向主任办公室。
请了假,安排好下周的班,我回家收拾东西。一进门,我先跟妈妈说:“妈,我有个朋友病了,我去医院照顾他。”
妈妈一见我收拾平日的洗漱品和化妆品,猜出我要去陪护,不解地问:“冰冰,谁病了?”
我犹豫了一下:“叶正宸。”
妈妈一听说他病了,立刻紧张地拉住我:“他病了?什么病?”
“没什么大事,受了点外伤,休养一阵就好了。”
“你要去陪护?”
“嗯,他在南州没有亲戚朋友,没人照顾他,我想去陪他。”
“冰冰,”迟疑了一阵,她终于问了早就想问的问题,“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我点头:“嗯。”
“他呢?他对你怎么样?”
“他对我很好。”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挽住妈妈的手,脸贴在她的肩膀上。不管妈妈有多瘦弱,她的肩膀总让我特别依恋,“妈,三年了,我始终忘不了他,我还想和他在一起。”
“妈知道。你经常在梦里喊‘师兄’,一遍遍地喊。你和钟添订婚那天晚上,你喝了几杯葡萄酒,睡着之后一直哭,抓着我不停地问我……”妈妈哽咽了一下,才接着说下去,“他为什么不回来,是不是把你忘了?”
“妈……”
“唉!冰冰,妈以为……妈要知道他能回来,一定不会同意你和钟添的婚事。妈知道你委屈,都是为了你爸爸。”
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全都爆发出来,我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哭到浑身发抖,哭到嗓子都哑了。
妈妈抱着我,一下下拍着我的背。爸爸听见了,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沉沉地叹气。哭得累了,妈妈给我盛了一大碗煲好的人参汤,浓香扑鼻。
我喝汤的时候,妈妈又将锅里的热汤盛进保温桶里,放在我手边,交代说:“这份你带去医院,大补的,最适合补气养血。”
我笑着抹了两下脸上的泪痕,接过:“妈,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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