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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摇头:“我压根不打算走我老爸的路,可能以后就从商,做生意,做工程。反正我们家跟我爸一样的人太多了,做生意的却只有我跟我姐。这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李文军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陶领导同意就行。”
仔细想想,在这点上,他其实比陶光明要自由,没有束缚,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李长明和刘翠花知道自己见识有限,帮不上忙,也给不了建议,所以基本上不阻拦李文军。
而陶路遥对陶光明来说,却像是一座山,或者一棵大树,甚至是一个紧箍圈。
虽然能遮风挡雨,保他成佛,完全限制了他的自由,让他没有野蛮生长的机会。
他又说:“但是就算是做生意,不也还有跟属下开会,在属下面前说话的时候吗?”
陶光明说:“那不一样。那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讲什么。不用担心有什么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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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和陶光明去公安局把剩下的工程款全部拿了出来。
谢局长开玩笑说:“总算是了结一件事情了,不然这么多钱放在我这里,我都睡不着觉。”
李文军笑:“谢局长好风趣,谁敢上公安局来偷钱?你这里比储蓄所还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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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上了车,就把钱全给了陶光明:“我估摸着,你那里用的数目估计也就比这里少四五百,这多出来的四五百的算是你的报酬。”
陶光明感叹:“你真是神。你确定你那边能包住?”
李文军笑:“能,没想到,我们还能赚点。主要是煤渣,砂石都不要钱。你有空的时候把所有票据都给我,我找电子厂的会计做个详细表格出来。我们总结一下。”
陶光明咧嘴笑,朝李文军伸出手:“第一次工程合作愉快。”
李文军笑着接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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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带着陶光明去医院。
陶光明直接问医生:“能不能今天就把线拆了。”
李文军皱眉:“你干嘛那么着急。明天不是还是可以自己开车来换药。”
陶光明挠头:“我跑的烦了,一个屁大的伤,来来去去折腾这么多趟。”
医生没见过这种病人,开始来的时候,小心的不得了,又是打破伤风针,又是挂葡萄糖,现在伤口都还没好,就要拆线。
他小心翼翼地说:“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现在拆线,可能会崩开。如果崩开进了水跟汗还有灰尘,万一发炎了还要打消炎退烧针,到时候又要扒开清洗再缝针,比新伤口还会更痛更麻烦。”
李文军听得都牙齿发冷了,对陶光明说:“你还是不要懒,就再多跑个一两次吧。”
陶光明皱眉。
李文军低声说:“这么着急拆了线,就装不了伤员了,怎么找借口让季团长来照顾你?”
陶光明倒吸了一口气:“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来来来,医生你还是给我换药吧。有没有办法把伤口搞严重点,比如弄点药什么的,多拖几天。”
这人怎么回事?!!
刚才不肯治了,现在又要弄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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