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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张修业乃圣人喉舌,现场的禁军,绝不会是这般冷静反应,至少早就对他呲牙裂嘴了。
既然张修业不是圣人的喉舌,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张修业的一张嘴,哪里能抵得上黑尉司?圣人做任何决定,都是先参考黑尉司的禀报,否则李湛伺候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说踢开就踢开?
而黑尉司,虽然阴狠,但却不会弄虚作假,否则也不会深得圣人信赖。
进了宫,来到御书房门外。
张修业咬牙切齿,暗暗威胁:“秦风,进了门你也这般狂妄,我便当你是真汉子。”
秦风白了张修业一眼,当着周围的小太监和禁军的面,鄙夷道:“小爷想狂就狂,想怂就怂,跟你个阉人有什么关系?皇帝不急,你个太监瞎急什么?”
看着张修业面红耳赤,被直接气走,周围的小太监一脸活见鬼,就连禁军也是睁大了眼睛,尽是不可置信。
就在秦风准备进门的时候,面前出现一条胳膊。
抬头一看,好嘛……老冤家!
出现在面前的殿前武士,正是之前在京城门外,差点被天机营卫士射成刺猬的孔武。
孔武冷冷道:“可带了兵刃?”
既然是老冤家,秦风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反正这个梁子已经结下。
秦风耸了耸肩:“我带没带兵刃,禁军不知道?殿前武士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孔武眼睛一眯:“我再问你一遍,可带了兵刃?”
面对欺身上前的孔武,秦风直接往后一躺,坐在地上大呼:“殿前武士打人了!”
孔武一愣,咬了咬牙:“哼!我本以为你是个豪杰,原来是个圆滑的豺狼。昔日圣人赐你杖刑,我皆是让你自己来,以后你可要小心点了,我会亲自赏你。”
秦风从地上爬起来,心想连张修业都怼了,我还怕你一个殿前武士?当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圣人想不想打我,可不是你能决定的。张修业就是个太监,你就是个护卫,怎么,都想着反客为主?”
孔武知道秦风铁齿铜牙,任谁也休想在他面前占到口舌上风,故而也不接茬,但孔武的眼神却相当坚定:“秦风,你只管撒野,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殿前武士的实力,而这一天,注定到来。”
秦风俯身上前,在孔武耳边小声道:“如果真有这一天,天机营卫士,会把你们打的妈妈都不认识。”
说完,在孔武无比冷厉的注视下,秦风大摇大摆,推开门走进御书房。
前一秒,秦风还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怵。
进门的一瞬间,整个人一百八十度转变,弯着腰,低眉顺眼:“小的秦风,参见圣人。”
梁帝坐在书案后,早已经过黑尉司的层层传报,知道了秦风这一路上使的厉害。
秦风不是个刺头,之所以如此行事,便是冲着梁帝来的。
梁帝本想责问秦风李郎一事,反倒是被秦风将了一军。
此时秦风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再苛责他,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毕竟现在秦风对大梁社稷很重要,那北溪县离开秦风,谁也玩不转。
梁帝心里也有怨气,便不理会秦风,就这么坐在书案后,自顾自的批阅着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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