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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大学教书吗?”我问了一句。
“嗯。”
“教书干嘛不在北京教啊,为什么跑到那么远的上海?”我问道。
章泽宇比我六岁,博士毕业,他毕业后就去了上海,在学校的时候,傅昭蓉整天逼着我去找他,一来二去地,我慢慢地了解了章泽宇,甚至比傅昭蓉都多,大概他没有压力吧,所以,他和我说过他很多的心里话,包括小时候跳级的事情,被几个女孩子追的事情。
“因为我喜欢的女人在北京。”他说。
当时我正拿着钥匙在开门,钥匙莫名其妙地咯了我的手一下,生疼,不过我没有表现出来,我转开了锁,随着一声门响,他进了我的家,进门之后,他就四下打量。
“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干净。”他说。
我脱了外套,从冰箱里拿出两罐露露,去暖气上温了温,递到他手里,他说了一声,“还不错啊,记得我的爱好。”
章泽宇说他已经从上海调入北京的学校了,还是教高等数学,和原来一样,不过,因为是调入的,所以选择的机会没有那么多,大学也只是一般,学校给分了宿舍,现在已经尘埃落定。
他和我分别坐在桌子的两端,手里各执一罐露露,“你喜欢谁啊?她也去上海了吗?现在你回来是因为分手了吗?”
关于章泽宇的爱情,我是半点都不知道,当时也不知道他心里喜欢的人是谁,我忽然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啊?”
章泽宇的眼光打量着我,说了句,“初欢,毕业后,你还是和在学校里一个样,清汤挂面头,与世无争脸,可是谁也不知道,我们看似淡然的小初是怎样拼命地力争上游。”
说完,手轻轻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一句话说得我想哭。
“对了,你为什么突然把我的消息告诉傅昭蓉了?”他问。
这个话题——这个话题——我是真的不想说,难道让我说我怀了一个一yè情男人的孩子,为了保住怀孕的秘密,所以出卖了章泽宇吗?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的?”我反口问道。
“傅昭蓉告诉我的,你的家庭住址写在病历本上了。”
怪不得!
我也不禁一阵后怕,看起来傅昭蓉也保守不了什么秘密,我怀孕的事情迟早傅南衡是要知道的,不过好在我有后手。
两个人正说着呢,手机响起来,是工地工人的电话,他们说有一个螺丝钉怎么也打不到孔里去,而且这家里的暖气也有问题,本来想给工厂的车间主任打电话的,可是太远了,怕远水解不了近渴,给宁副总打电话更是不可能,那等于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想来想去,想起我了。
我心里琢磨着,如果燃气有问题,不是我们壁挂炉的问题,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既然人家找到我了,我坐视不理也不好,毕竟我是这个项目的设计师。
是章泽宇陪我去的,两个人打车去了熙悦园的39号楼,这里的楼基本上框架都起来了,壁挂炉是毛坯房必备的设施,天然气已经装好了,就等壁挂炉了。
“这套小区看起来挺高档,这个开发商估计也够有钱的。”章泽宇说了一句。
我眼前莫名地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我没说话,直奔一号楼西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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