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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傅南衡的声音传到宁在远的耳朵里了,宁在远的声音登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哦,如果你离公司远的话就算了,我自己去公司,你的电脑没有密码吧?”
我愣了一下,宁副总确认要自己干这种活儿吗?以前这种时候,他可向来对我雷霆般的态度。
不过我记得我曾经给一个同事用邮箱发过这些材料,我说,不用了,可能材料在邮箱里,我用手机发给他好了。
宁在远慌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哪里好?我皱了一下眉头。
直到上了车,我整个人还有些愣愣的,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到,真不该让宁在远知道我和傅南衡在一起的,他本来就对我们的关系有所误会,并且他还一直利用这些误会。
傅南衡发动了车子,我给宁在远把邮件发了过去。
我越来越觉得身体不得劲儿,有点儿恶心,想吐,这种状况以前很少发生的,这是怎么了?可是车子现在在四环上行驶,根本不好停车,我又不好意思跟傅南衡说。
那阵恶心说来就来,接着,我“啊”地一声,头晕目眩,我用纸巾捂住了嘴,不过好在,这一下之后,就没事了。
傅南衡歪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了两个字,“我的?”
我愣怔片刻,说了一个字,“嗯?”
我是的确没想明白这句“我的”是什么意思。
“刚才的珍珠丸子是用什么做的?”我问道,因为我从小吃了虾就是这种状况,刚才不知道珍珠丸子究竟是用什么做成的,只是觉得很好吃,好在吃的量不多。
“丸子?”他大概不知道我怎么突然扯到丸子上去的,“龙虾打成的虾滑,用深海鱼油滚成,汤是野山参的高汤,外加了有机菠菜!”
他的口气轻描淡写的。
我却目瞪口呆,不过一段饭么,怎么这么麻烦?也太讲究了吧?所以,我吃不出来这是虾情有可原,而且,刚才是他请的我,我本来就还欠他一千块的,现在这个人情是怎么也还不清了。
“我吃虾过敏。可是我不知道那是虾。”我又说了一句。
他“嗯”了一声,问道,“吃虾过敏?”
我点了点头。
接着,我想起前几天顾清辉的事情,很明显,顾清辉托关系进了南衡地产,可是傅南衡蒙在鼓里。
“你打算怎么处置顾清辉?”我问了一句。
“怎么?你很关心他?”他熟练地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在一个立交桥挑头。
“不是,以前毕竟——毕竟认识嘛,所以问问。”我抓了抓自己的衣角。
奇怪了,怎么突然有一种做坏事被老公抓了现形的错觉。
一定是我的错觉,嗯,没错,是错觉。
“我这两天调查了一下,他是通过寇明珠进来的,傅景深是寇明珠的姐夫,部门副经理的任职只需要部门经理点头就是了,所以,我不知道公司进来这么一个人,而且,他职位太低,进不了董事会的讨论范围,傅景深是我叔叔,我父亲在去世前,让我一定照顾好他,所以,纵然这几年他在南衡胡作非为我也忍了。本来是件小事,碍于我叔叔的面子,却变了棘手。你想怎么处置他?”他转过头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原来我第一次在万丽大酒店抓奸,听到顾清辉和寇明珠的对话,顾清辉问事情办成了没有,说的大概就是这个事儿吧,看起来,顾清辉的劈腿也是别有用心,他要的,我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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