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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想着:这飞云寨上上下下的人,本来就是生根于此,只有谢玹是半路被我带上来的,得走到哪带到哪。
不然,不是平白耽误人家一辈子吗?
温酒:“……”
她以前也是这么想来着。
可这世上爱慕容颜的人那么多,被三公子一张俊脸骗了的人还真不少。
叶知秋以为她不同意,解释道:“三弦他就是脾气差点,人还是不错的,小主上过段时日就知道了。”
温酒似是而非的对叶知秋说道:“对,过段时日你就知道了。”
用不了几天。
叶知秋就会知道,她掳上山的压寨相公,不是什么落魄书生谢玹,而是帝京城新贵名门的谢家三公子,十八岁便蟾宫折桂的少年状元。
这话温酒不好说。
还是等三公子自己说吧。
她也是真心想不明白。
人都说多情公子风流债,像谢玹这样整日里冷着一张脸的,到底为什么命犯桃花啊?
……
竖日,云州城。
如今龙座上的那位当年接掌帝位的时候,大半皇族都折在了那场夺位之争里,赵毅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算是那些人里面命最好的,不但保住了项上人头,还封了南宁王,拿到了云州做封地。
穷是穷了些,胜在天高皇帝远,一手遮天,日子过得比赵毅还舒坦。
正是午后,长街上行人如织,一辆六驾并驱的雕花画凤的马车从街道上飞驰而来,前头两人骑马在前面挥舞着长鞭驱赶众人;“让开!快让开!”
街上行人敢怒不敢言,纷纷退到了墙角。
十几步开外,双骑并驾的马车慢了下来,驾车的少年一身黑色劲装,男女莫辨。
坐在车厢里的温酒温声道:“退开些,让她们先过。”
叶知秋没受过这样气,却不得不听小主上的,老大不愿意的驾车退开。
“还不快退!”给郡主开路的恶奴却越发嚣张,扬起长鞭就往叶知秋身上抽,“没长眼睛吗?还不快给我家主子让路!”
叶知秋一马鞭甩过去,把两个恶奴的鞭子卷住,再一拉,两人齐齐摔了个狗啃泥。
叶知秋冷笑道:“好狗不挡道。”
“何人如何大胆?”马车里的那位女主子怒极,娇喝道:“来人,把他们给本郡主绑了!”
郡主?
温酒早就听说过南宁王有个如珠似宝的女儿,名赵名青鸾,自小以前朝两位公主为榜样,信奉“谁说女子不如男?”,可惜学偏了,半点长处没学到,骄奢淫逸养男宠,飞扬跋扈的本事倒是一流。
她大抵是出门没看黄历。
一进云州城就遇上了这么麻烦的人。
想退也没法退,赵青鸾带出来的好几十号恶奴已经飞快的冲了出来。
“阿酒。”谢珩一袭绯衣,料峭风流的富贵公子模样,双指捏了木芙蓉递到温酒面前,“你瞧见我手里这朵木芙蓉了么?”
温酒正头疼,现在是看花的时候么?
她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谢珩,你……”
话声未落,少年信手飞花出珠帘,直击赵青鸾的车架,只听得对方烈马扬天嘶鸣,顷刻间便是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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