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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叶知秋冻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揉了揉自个儿的脸,好一会儿才醒过来,问他:“大晚上的,你不好好在国舅府里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温文第一反应就是解释:“你别误会啊,我对首辅大人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也怪不得他这般紧张,实在是谣言犹如洪水猛兽。
谢玹这个首辅大人平日里看起来多禁欲难以接近,那些个话本杂谈偏偏就写他情情爱爱的最多,许是那些个人左等右等怎么都等不到首辅大人铁树开花,只能靠自个儿想想得些趣味。因此上至晏皇,下至百官但凡同谢玹能说上几句话的,都曾入得话本,同首辅大人有那么一段。
温文这个国舅爷,也未能幸免。
叶知秋闻言,不由得有些尴尬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姐夫让我来的。”温文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把话说得更清楚些,“今日谢玹进宫去了,我姐夫说了他两句,生怕他回来生闷气把自己闷坏了,就让我有空过来瞧瞧。但是谢玹这人什么样你也知道……”
少年给了叶知秋一个‘你比我更清楚’的眼神,“若是我上门去问,必然是什么话都问不出来的,所以只好偷偷地瞧上一瞧,谁知道就碰上你了,还莫名其妙地和你一起在上头冻了那么久。”
温文几乎是和叶知秋同时到的,在屋檐上听了半天秦墨和谢玹絮叨,大雪天的,寒风冻人,这会儿还觉得自个儿脸僵得不像是自己的。
叶知秋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悻悻地抬手摸了摸额头,“对不住对不住,要不你跟我回府去喝两杯热酒暖暖身子吧。”
“今夜就不了,下回吧。”温文道:“我还得进宫去同姐夫说一声,免得他心中记挂。”
就今夜瞧谢玹给秦墨出的主意,说出去保准让阿姐和姐夫都哭笑不得。
他赶着去,说完转身就走,叶知秋却忽然喊了他一声,“温文!”
“有事儿?”温文转过神来看她。
叶知秋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大步走上前,轻声道:“你能不能……不要同陛下说我今夜来过?”
温文不解道:“为何?”
叶知秋对姐夫来说,不只是臣子,更是自己人,平日里便护着紧,这般夜访谢玹府邸的小事自是不会同她计较,更不会怪罪。
叶知秋低头,卷了卷自个儿的袖子,低声道:“就……莫让陛下再让我的事烦心了。”
她不知道陛下今日同谢玹说了什么,想来能让他生闷气,还担心他会气坏专程让温文来瞧,定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谢家兄弟向来感情极好,今日之事相必多半是因她而已。
若是陛下知道她还喜欢谢玹,以后只怕避免不了这样的事,还不如让陛下以为她已经死心了……
这样的话,谢玹以后应当就会少许多麻烦吧。
温文虽然不知道叶知秋在想些什么,但见她这般神情,犹豫了片刻后点头道:“成吧,那就不说。”
叶知秋抱拳道:“多谢国舅爷。”
“客气客气。”温文抱拳还了一礼,“其实光是谢玹给秦墨出的那主意,就够姐夫头疼的了。咱们大晏最难婚娶的两个老大难凑到了一起……”
少年站在漫漫飞雪里,笑道:“一个敢开口问,一个敢出主意,真乃奇人也。”
叶知秋微顿,也笑了,“可不是奇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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