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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秋震惊得难以言表,一时间心神大乱,竟分不清跟前这人是真的,还是她又稀里糊涂地流连在有谢玹的梦境里不愿醒。
若是梦……
叶知秋有些自嘲地想:那我这次也真够敢想的。
谢玹的目光停留在叶知秋的眉眼间,修长的指节摩挲着她的脸颊,嗓音低哑地喊她的名字:“叶知秋。”
他这一声唤,一直把叶知秋从自我麻痹的胡思乱想里拉了回来。
身上高热未退的谢玹连呼吸都是滚烫的,呼吸的气息萦绕在她耳侧在她肌肤上留下了一层水汽。
“叶知秋。”谢玹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又喊了一声。
他慢慢地将叶知秋拥进怀里,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唤她:“知秋。”
叶知秋不明白谢玹为何忽然如此执着于喊她的名字。
奇怪的是,他喊的时候口中只少了一个姓氏而已,竟连本来嘶哑难听的嗓音都无端地充满了温柔和眷恋。
她看过那么兵书,攻城略地使过的兵法计策不知凡几,却不知道谢玹此刻用的到底是哪一招,哪一计?
叶知秋只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强装出来的洒脱从容快消耗尽了。
谢玹再多说一句,哪怕只是轻唤一声“知秋”,她都会一败涂地。
“你病糊涂了!”叶知秋伸手去推谢玹,心乱如麻,脸上带了几分刻意装出来的漠然,“有病就吃药,到处乱跑什么?”
她咬牙怒斥:“在这和我说什么胡话?”
“我没病糊涂!我清醒得很。”谢玹揽着她的腰不肯让她抽身而退,“你拿了我的佩玉,这辈子就是我的人,休想反悔!”
叶知秋一句‘我什么时候拿你的佩玉了’刚要脱口而出,就感觉谢玹忽然把一样物件塞进了她手里,极其郑重地说:“这一次真的要收好,不要再弄丢了。”
叶知秋忽然觉得这东西烫手,想也不想地就要还给他,哪知谢玹重重地按着她的手,半点也不肯松开。
他的语气变得执拗而温柔,缓缓地说:“知秋,我会带你回帝京,让你堂堂正正地穿绫罗着红妆,做我的谢夫人。”
叶知秋如遭雷劈般愣在了原地。
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也不知道这时候该同他说点什么。
这几年来,叶知秋觉着自己就像个试图捂热寒冰的愚者,无望而可笑。
谁能想到在她知难而退,准备哪里舒服哪里待着去的时候,这寒冰自己裂开了,里头藏的竟是可以吞噬一切的熊熊烈焰。
叶知秋咬了一下舌尖,试图让自己自己清醒一些。
就在这时,有人快步冲了过来,急声道:“你们在做什么?秋、秋姑娘……”
突然出现的少年徒然拔高了音量,震惊无比道:“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在小爷的地盘对秋姑娘如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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