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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重的吐了一口气,在脑海里快速翻了一遍茅山禁经上看过的所有内容,之后又沉着脸仰头看起了星空。
这一看就是十几分钟,眼睛没眨过几次,最后李红韵都忍不住开口问我了:“天师,您怎么还看起星星了?”
我微微一笑,指着北面的星空:“今晚月色暗淡,倒是观天象的好日子,你看,那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皆有偏离之象,光芒暗淡至极,只有开阳和摇光位居正位,光芒充足,这是个劫后余生的天象。”
“天师,我不懂。”李红韵直白的来了一句。
我也没在意,继续说:“这开阳对的是武曲,武曲为灾祸,是它吞噬了前五星的光芒,意味着灾祸降临,而摇光对应破军,破军便是劫后余生的象征,武曲在前,破军在后,我估计不仅仅是劫后余生,还可能是后福将至的命运。”
“如此说来,白姑娘不会死?”李红韵那张惨白的脸上竟然冒出一丝迷惑,“天师,我还是不明白,每个人看的天象都是一样的,凭什么用天象来判断自己的命运,何况您看的还是白姑娘的命。”
“这是个道门秘术,就不能跟你细说了,不过每个人看的天象实际并不一样,包含太多因素。”
我把举起的手放下来背在背上:“后面个问题可以告诉你,白诗涵明面上跟我是没了什么关系,但在我们的宿命线上,她始终还是我的结发妻子,她的灾祸不可能与我无关,我的灾祸也不可能与她无关,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
李红韵“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懂。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东西怎么还不来?”我转而看向别墅门口,想了想又对李红韵说,“你去把青砖给他撤去一块,再等会儿还是不来,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好的,天师。”李红韵答应一声,很快就在月色之下朝别墅靠近而去。
我也陷入了困惑之中,按石家妇人的说法,那东西应该是每晚都来,但此刻的村庄之中毫无生气,加上死龙困气局的照应,正是适合鬼祟行动的时候,这种条件取代了子时效应,邪祟是不会遵循子时出没规则的,那它为何还不现身?
莫非是石家妇人撒了谎,又或者说,是白诗涵那老板摆的镇鬼阵露出了马脚,让对方看见了?
两者都不太可能,我擅长察言观色,石家妇人若撒谎,是骗不过我眼睛的,镇鬼阵我看摆得也没问题,在外无从发现。
别以为刚才李红韵说过什么阵法生效,就意味着鬼能看穿,是因为我告诉了它别墅摆了镇鬼阵,再加上她目睹了青砖的放置过程,没这些前提,在她眼里别墅就是往常那般的毫无疑点。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了,其一是那东西来的时间很晚,其二就是白诗涵给我送饭过来,让那东西发现了。
很快,李红韵就把青砖给撤去了一块,飞快回到了跟前:“天师,已经撤了。”
“嗯,再等等看。”我背着手四处张望,村子里都这种死气沉沉的气氛了,却没发现有妖邪之气,属实不该。
我们一人一鬼就这么鬼鬼祟祟的盯着别墅看了大概半小时左右,还是没什么异常,这下我有点不淡定了,就怕那男人看外面的东西不进去,闲着没事干去对付床底下的东西。
我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都九点出头了,再这么等下去可能会出事,得先想办法扼杀那男人动床底的可能。
于是我让李红韵先回竹筒,猫着腰偷偷来到了别墅门口。
本想抬手敲门的,但想了想,万一等会儿那东西又来了,让男人计划落空,不得怪老子头上?毕竟这生意他已经接了,换做我接的生意被破坏,也会不爽。
只好放弃这个打算,看看围墙的旁边,正好有一棵桂花树,果断后退拉开一段缓冲距离,一个冲刺在桂树上蹬了两脚,翻身就跳进了别墅的大院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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