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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他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
吴贤文问,“这个项目是到此为止,还是……”
“当然是继续再战!”坦鲁走过来,强势插话,“比赛还是平局,定要分出胜负才好。”
吴贤文看了看岑鸢,又看了看拘无重。
其实他是有私心的,虽然岑鸢现在不是梁国人,而是北翼的驸马。但他同样不想看见他曾经辅佐过的幼帝输给宛国人。
因为拘无重分明就是不可战胜的存在,谁上谁输,这是大家都能预料的。
但见那二人对视一番,是拘无重先开口问,“你想比吗?”
此话一出,坦鲁脸色就不好看。
什么意思?人家不想比就不比了?
谁乐意和你比啊!
你还把话问到人家嘴边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岑鸢云淡风轻道,“那就试试?不过,我有个提议,不如蒙着双眼比赛吧。”
吴贤文瞠目结舌。
他虽不是恒帝的箭术课业教谕,但梁国的箭术教谕水平他是清楚的。
当然,恒帝小时候确实有过天赋异于常人的说法,可在梁国异于常人,那真的就只是“常人”啊。
说白了,梁国箭术水平有限。从他们这次带来的箭手就能看出一二。
乌松国好歹还报了个名,他们梁国是名都没敢报。这一次,他们就是被宛国忽悠来的,要早知项目是这么设置,那堆箭手根本不必跟着来。
不止吴贤文被惊到,就连一旁的魏屿直等人也惊到了。
哥洛却是欢喜,拍掌道,“啊,神的指引!想看蒙眼。”这货是凑热闹不嫌事大,很对马楚阳胃口。
马楚阳得了人家的马,看人家就是顺眼,也附和道,“想看蒙眼!想看蒙眼!”
拘无重不置可否,慢条斯理道,“光蒙眼不行,不如用无头箭吧……”
在一旁听声儿的齐公公迈开小碎步就往明德帝身边跑,气喘吁吁道,“报……驸马要用无头箭,蒙上眼睛跟箭神比射箭……”
明德帝听了不止不紧张,还脸泛红光,有些期待,“朕,觉得可以一战。”
齐公公觉得主子飘了。
那可是箭神啊!您是不是太迷信您女婿了?
不止齐公公认为前景不乐观,就连明德帝身后的嫔妃们,皇子公主们都觉得胜利无望。
尤其是九皇子今日喊得最大声,声音已经吼哑了,现在颠颠跑过来问明德帝,“父皇父皇,您说驸马哥哥能赢吗?”
明德帝高兴,看到小儿子过来,便是顺手一捞就捞到自己身上坐好,喜笑颜开道,“你驸马哥哥无所不能,自然能赢。”
其实比赛发展成这样,明德帝很知足了。
是这一刻,他才真正领悟到岑鸢早前造势的意义。比赛输赢并不能代表什么,但北翼人的精神面貌,和胸襟气度的展现才真正最重要。
就算这场箭术输了,相信各国谁也不敢说他们北翼战力弱。这才是竞技真正的意义。
就在此时,蒙眼箭术比拼正式开始。驸马岑鸢终于再不是隐匿于光芒之后的存在。
他本身,就是一道耀眼灼目的光。
时安夏被那道光闪花了眼,情不自禁握紧了手中的小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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