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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信不详,还是信心想事成。
姜念不假思索,“我这人信好不信坏,那我也要许愿。”
这下她盯得更认真,不像观星,倒像是盯人做账,瞧人破绽似的紧绷。
就在她盯得心焦之时,一只手伸到颈后,不轻不重捏了两把。
“不酸嘛?”
姜念扭了扭脖子,“当然酸。”
但是为了许愿,酸也值得!
沈渡便道:“这几日都是晴天,不若躺下看?”
在外头,躺着?
姜念眨了眨眼,没说好或不好。
沈渡便提着她的灯,将人带下桥,走到河边松软的草地上。
他是没带灯,却带了一件氅衣,铺开来躺两个人绰绰有余。
姜念只觉头都要掉了,也不等人说,率先往上面一躺。
随后反客为主道:“来啊,快来。”
沈渡想,她对自己真是一点不设防。
人一旦躺在一块儿,身量上的差距便克服了。姜念不必仰头看他,微微侧过去便能看见男子流畅的面容。
“诶——”她激动地抬了手,随后又懊恼,“我忘记许愿了!”
星矢飞过的一霎振奋人心,她光顾着看,早将心中乱糟糟的凡尘俗事抛却。
“慢慢来。”
沈渡一手枕在脑后,另一条手臂自然地横过去,叫姜念枕在上头。
姜念一点不客气,也不觉这般亲昵有何不对,甚至借着他身子调整方位,就为枕得更舒服些。
他们都不说话了。李太白诗云,“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姜念却是怕自己分心,干脆一直默念着自己的心愿。
好不容易分神看一眼沈渡,见他平和清隽的一张面孔仰着,也是很入神。
这回的等待格外漫长,少说有一盏茶的工夫。
终于等到亮光划破夜幕,姜念不出声,只激动得攥紧了男人的手臂。
然后才问:“看见了吗!”
“嗯,”沈渡也似松一口气,“许愿了吗?”
“我许了!”姜念身子一侧,本就枕在人手臂上,这下更是落进人怀里,“能说吗?”
她呼吸清浅,薄薄打在男人颈项处,“听说观音前许愿,说破就不灵了。”
她讲得认真,沈渡便又勾唇,“那便不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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