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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钏儿捂嘴轻笑,笑得冯紫英有些尴尬,“金钏儿,你这是在挑衅爷么?”
“没有,婢子哪里敢挑衅爷,只是爷这话太不由心,看上就看上了,那有什么?爷看上她,那也是她的福气,晴雯这两月还不是偶尔来一趟云裳那里,以婢子看,她也未必无心呢。”
金钏儿撇撇嘴。
虽然说和晴雯没太深的交情,但是金钏儿也知道若是晴雯真的被爷看上,自己如果使脸色或者小心眼儿,那反而要坠了自己在爷心目中的地位了。
好不容易才在爷心目中确立的首席丫鬟位置,金钏儿可不希望被这个原因毁了。
纵然晴雯真的进了爷的屋,那又怎样?
论做事,论姿色,论揣摩主子心思,论嘴皮子,论手巧,金钏儿就没怕过人。
在荣国府那边金钏儿就没有惧怕过和鸳鸯、平儿的竞争,至于袭人,她还真瞧不上。
“好了,不说晴雯了。”冯紫英看了一眼金钏儿,“今儿个谁值夜?嗯,不叫值夜,是值午睡,……”
金钏儿脸刷地红了,冯紫英心知肚明,“上一次你说你身子不方便,今儿个可得要遂爷的愿了。”
“爷还是要爱惜身子,马巷胡同那边还有两位姨娘呢,这般恣意,莫要伤了身子,……”
金钏儿声音越发小了,下颌都要低垂得顶入自己身体里去了。
冯紫英也懒得解释。
自己可是连尤二姐尤三姐都没碰过,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连母亲和姨娘都知道自己在马巷胡同里养了两个“外室”,却都很默契地不问,弄得冯紫英都不好去向母亲姨娘解释,总不能跑去告诉母亲姨娘自己只是养着一对金丝雀好看,没那份心吧?
这话自己都不相信,不过是不想显得过于露骨,想要随缘一些,更有气氛吧。
********
舞裙香暖金泥凤,画梁语燕惊残梦。
……
拼却一生休,尽君今日欢。
……
冯紫英被门外传来的玉钏儿叫醒来时,已经是快申时了。
他一动便把还在沉睡的金钏儿给惊醒了,一见床头一段柜上的沙漏,再听得门外玉钏儿叫唤,满脸惶急的金钏儿唬得顾不得穿衣就要起身。
这等时候还不起床,真的要被太太和姨太太知晓,那定一个白昼宣淫的名声,自己就别想在爷屋里呆了,虽然这是爷的“作恶”,可是太太和姨太太可不会这么想。
冯紫英自然明白这丫头的想法,赶紧把丫头按在锦衾里,这天时尚凉,这赤条条地下床,那还不得受凉?
不过他倒是成日锻炼习惯了自顾自的穿衣,“金钏儿,你慢慢起来,我娘她们没这么无聊,知道了我的事儿,难道还能故意来折腾人不成?”
“玉钏儿,是谁来了?这等日子,雨天梦高唐,雪夜读禁书,不亦说乎?这谁个时候来坏爷的清秋大梦?”冯紫英没好气的打了一个寒噤。
外边淅淅沥沥的飘着雨夹雪,寒意分外隆重。
金钏儿可不敢把自己当主子,想起床来侍候穿衣,可冯紫英却坚决不让,好在门外边儿就是自己亲妹妹,倒也无妨,催生喊道:“玉钏儿,你来侍候爷穿衣。”
玉钏儿只得进来,一眼就看见赤着半个身子的姐姐坐在炕上替爷披衣,羞处隐约可见,而爷更是大马金刀的坐在炕沿上,一双腿光溜溜的露在外边儿,也不怕冻着,只把她也羞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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