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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白衣的脸一沉,“堂主院胡盛威的家人被抓了,喊打喊杀的,庄园也被夷为平地,是啊……这到底是同门还是仇家?”
“那是活该!”丁经主干脆利落地回答,“既然身入道宫,哪里来的家人?本宫弟子的产业,还有同门在此帮忙,这样的产业,是不能随便冒犯的。”
你是一定要跟我为难了?权堂主黑着脸,冷冷地回答,“经营这种产业,应该由堂主院来审核,随便什么人都能开张的话,那成什么了?”
“这你可说错了,”丁经主面无表情地发话,“化主院教化天下众生,搞这样的产业,并不需要你堂主院来审核!”
这话说得没错,堂主院和化主院,都有对外接触的职责,化主院还有搜集消息的任务,开一些客栈和酒家,无须经过堂主院同意。
当然,权堂主认为赵欣欣没权力开酒家,也有他的歪理,不过一旦辩解起来,那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有结果的了。
所以他根本懒得辩解,“不管怎么说,他们一群世俗修者,拿了清微庙的蓝天真人,还将其重伤……这总是冒犯道宫了!”
丁青瑶的嘴巴扯动一下,心里无奈地暗叹:你堂堂四大宫的堂主,去为一个子孙庙的真人抱屈,是不是吃多了撑的啊?
不过这话,她却是不便说出口,子孙庙终究也是道宫系统的,尊奉四大宫的号令,而堂主院负责对外事务,还正好有资格为清微庙出头。
所以她只能拿出别的说辞来,“李永生已经答应,去给清微庙一个交待了,权堂主刚才也领教了他的刀法……”
说到此处,她的嘴角不引人注目地微微翘起,“我也眼拙,不知道他配不配去清微庙?”
尼玛,竟然敢当众打我的脸?权堂主脸庞,瞬间由煞白变为通红,他咬牙切齿地发话,“丁青瑶,你是一定要跟我为难了?”
这可是在朱雀城里,不是在玄女宫内,五主之一的权白衣,竟公然称呼另一个五主的名字,看在别人眼里,这就是赤裸裸地撕破脸了。
“权堂主,注意一下形象,”丁青瑶的眉头微微一皱,不满地发话,“君子绝交尚不出恶言,你我都是修道之士,妄动无名会有损道心。”
权白衣能位居五主之首,当然不是莽夫,他刚才是怒火攻心,才有那样失态的举动。
听到丁青瑶的话,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一下情绪,然后才出声发话,“丁经主,请恕我刚才的无礼……不过我很好奇,此事本跟你经主院无关,你为何一定要替他说话?”
混蛋,丁青瑶听得心里暗骂:你小子现在的话,才是真正的无礼!
权白衣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是细细一琢磨的话,问题大了去啦。
要知道,丁经主一露面的时候,就强调自己来自于雷谷,那就是她有为雷谷出面的立场。
而眼前这一场冲突,双方的主体都是玄女宫,其中一方是堂主院,一方是化主院弟子、雷谷谷主赵欣欣。
现在权白衣不说雷谷,单单质问丁经主,你为何会为李永生出头?
再想一想,李永生的面目英俊,而丁青瑶却是女修,就可以知道,权堂主的话这问话里,蕴藏着何等歹毒的用意。
赵欣欣没听出来,这话深层里的用意,否则她能做出什么惊人举动,那还真的难说。
但是丁青瑶听出来了,她身为经主院的院主,想要琢磨经义,咬文嚼字的水平远超旁人,最擅长的就是抠字眼。
不过她并没有生气,能将她和观风使扯到一起,她荣幸还来不及呢。
所以她只当没有品出其中的味道,而是脸一沉,义正言辞地回答。
“离火扇的回归,李大师是出了大力的,对咱们玄女宫有恩,容不得你随意冒犯,别总拿什么世俗修者来说事……信不信我请出门中大德来主持公道?”
“不过是打赢了一个蛮夷,”权白衣不屑地一哼。
不过紧接着,他的脸上就泛起了尴尬之色。
离火扇回归的大致经过,他是知道的,也知道是李永生使出了三刀,打败了一个揶教高阶真人。
当时听到这消息,他心中颇有点不以为然,换我上去的话,没准两刀就解决问题了。
当然,考虑到对方是世俗修者,他很“大度”地认为:能有此战力,也颇为不易了。
但是就在前一刻,他才意识到,就是这三刀,令他不得不使出了宝贵的替身偶。
只有真正面对这三刀的时候,才体会得到,这三刀里蕴含的恐怖杀意。
所以他这话,就实在说不下去了。
“你也不要辩解了,”丁经主正色发话,“本座定会联络栗化主,奏报三都,弹劾你堂主院肆意妄为,欺压门中弟子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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