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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告退了。”
“微臣告退了。”
封敬亭和郭文莺跪拜行礼,倒退着一步步往外走。
到了外面,看看四下无人,郭文莺悄悄问道:“王爷看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说这几句话就算完了?”
封敬亭笑道:“你还不知足,父皇跟你说的倒比我还多,他重病缠身,能跟你说这几句已经是高看你了。且等着吧,有你的好处。”
他心里明白,皇上召见她就是有意要抬举她了,抬举郭文莺也是抬举他,这是皇上在变相的安抚他,接下来朝廷怕是有大变革了。
皇上虽病重,却并不糊涂,外面几个兄弟闹的不成样子,总要敲打敲打的。皇威不可犯,就算是生病的老虎,那也是真老虎,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的。
只可惜自己那几个兄弟都不明白这个道理,想借着皇上病重发展自己的势力,未免想得太美了。
※
回到府里,封敬亭开始琢磨摆宴请几位兄弟的事。与其等别人摆下什么接风宴,给人算计自己的机会,倒不如先摆了宴席把这帮人请了来,也好堵住他们的嘴。省得背地里造他的谣,说他与兄弟不和。
当然,姓封的兄弟就没一个和的,不过那都是背地里,明面上还是摆什么兄友弟恭,做给外人看的。
真要到了撕破脸开撕,也得是老皇上断了气。这个时候,谁都知道先发难致兄弟于死地的,肯定被群起而攻之。不过也是邪了门了,明明他还没对兄弟们下过手呢,一帮人倒是很齐心的对付他了。
饮宴的地方并没定在王府,而是在京郊的一座别院里,那边有一片冰湖,冬天冻结实了可以跑马,打冰球,滑水冰,倒是不错的运动。
帖子发出去了,几个皇子接着帖子,都一起应着要给四哥四弟接风,是真心假心的姑且放在一边,至少回应的很是热烈。
封敬亭提前一天就带着郭文莺上别院去住了,还让徐茂带着人把别院整饬了一下,毕竟有两年没没人住过,总得拿得出手才行啊。
京郊气温比城里低,郭文莺披着厚重的狐裘跟着封敬亭上了马车。她昨晚没怎么睡好,一上车就开始频频打哈欠。
封敬亭笑道:“看你一天到晚睡不醒的,倒不像是在军营那会儿了,那会儿你一天睡两个时辰,照样神采奕奕的。”
郭文莺没精神地睃他一眼,“那会儿打仗,能比吗?”她要是睡过了,脑袋让人切下来怎么办?
封敬亭笑着把炭火盆往旁边移了移,“你若还觉困倦,就在车上歪一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郭文莺是真有些困了,便也没推辞,寻了个位置,像小猫一样窝在那儿,不会儿就发出浅浅的呼吸。
封敬亭满怀爱意的看着她,她睡着时,一张小脸红红润润的,他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的唇,最后落在狐裘中包裹着的香肩,不由呼吸一紧。她身体构成的曲线让人心旷神怡,让他顿觉兴奋无比,一股股暖流涌进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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