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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已经被赶出地面!嘎啊啊啊——】
前方刀影错乱,青风盘旋,烈焰狂卷,浪潮奔腾,又有蟒蛇肆虐,粉点乱闪,而几十丈外,有几十名着深色队服,腰揣利刃的年轻人蹲守在暂且平静的斜坡下方。
早早等候在此的鎹鸦乘风而来又徐徐落下,立在一人头顶,收起翅膀,把如今的情况一一道出:【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半小时!】
【三个半小时?】和辉利哉等人所想的如出一辙,凡是听见此话的剑士们皱眉的皱眉,诧异的诧异,都颇为不敢置信。
【我都差点以为过去三天了。】靠在同伴的肩膀上,一少年有气无力地嘟嘟嚷嚷,俨然是累坏了:【结果一晚上都还没有过去?】
【太长了。。。。。】单膝跪在不算坚硬的土地上,赫发少年从坡下探头出去,怔怔地望向仿佛遥不可及的战场,目光所能到达之处却只有几抹亮色的光彩在来回跳动,摇晃不止:【身为柱的大家能撑多久呢?】
这样下去可不行。
缓缓握住握住刀柄,他心一横,就要起身:【我也必须去帮忙!】
【俺也要!】手指头都用完了,还是没能算出来三个半小时到底是多少分钟,猪头少年索性弃了这个难解的问题。唯恐被抛下,他紧跟着便爬起来:【俺也要去!】
【不行。】目光一凛,近处,团花羽织的少女伸手拽住他。
【我说你们两个。。。。。】靠着土坡,挤在一众水呼剑士队里的黄发少年面如菜色,气息奄奄,宛如下一秒就能当场归西:【主公不是都叫咱们先原地待命了吗。。。。。】
【可是…】赫发少年很是不甘:难不成他们就这样待在这里做壁上观吗?!
【没什么可是。】恰在此刻,一双大手从天而降,两个人还未彻底站起,就已经被按着发顶压了下去。
鼻尖动了动,赫发少年认出了此人的身份,不由得侧眼看去:【匡近先生?】
【不要自作主张。】明明自己的实力也达到了柱的级别,粂野匡近却只能留在这里看着同僚战斗————既然分出两队人马打车轮战,那第二队也不能和第一队实力相差太多,否则如何能在紧要关头为一队争夺恢复时间?
炭治郎显然并不想这样做:【但是。。。。。。】
【好了。】不知从何处冒出,花闻桃一把捂住伊之助的嘴,迫使他无法大声嚷嚷。
【他说的对。】同样被分到第二队的,还有时透无一郎。
———他虽据理力争,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兄长极具威严的目光的注视下,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分了过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调整自身,让自己一直保持在完好状态,绝不可轻举妄动。】
【。。。。。。】眼瞅着两个冒头的被强行按下,其余队员们骚动了一阵,有人张口想说点什么,又被其余人推搡了几下,终于还是安静了下去。
【那瓶百分之七十浓度的紫藤花毒素呢?】
剑士们消停了,后勤部的“战役”现在才开始。撸起袖子,珠世、香奈惠、蝴蝶忍三人就着手提电筒的光亮,正把香奈乎及一群隐队员指挥得团团转。
【千骨小姐血液的原液有带过来吗?】
马上就有一个女隐队员在随身携带的大大背包内翻找起来,几秒钟后,她举起什么东西快声说道:【在这里,一共十支!】
【一号药剂的半成品呢?】
为了避免被战斗中的鬼王听见药剂的名称而猜测出药剂的效果,香奈惠含糊了称呼,只用序号替代,幸好香奈乎在蝶屋生活了多年,耳熏目染下,倒能明白她指的究竟是什么:【这里有三支。】
【可恶!】
忙碌之余极目远眺,发觉远处混乱一片,压根分不清楚谁是谁,蝴蝶忍往下压起眉,整个人显得暴躁至极:【距离太远了,根本判断不出来无惨现在到底分解了几种药!】
【有没有办法联系上千骨姐啊?】
———这显然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想要传话给混战中的剑士,除非这个剑士受伤过重脱离了战线,又或者你自己跑过去,扯着嗓子大声吼。
第一种情况没有人希望出现,第二种法子,蝴蝶忍抽不开身。
“没办法,”咂吧着嘴,洛河东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斗得那么激烈,就是鎹鸦也不敢轻易靠近啊。”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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