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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是个笨蛋。”华承晔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华鹤年意外地看着他,伸手揉揉他的脑袋道。
“菊花啊!都被人卖了当丫鬟还替人数钱啊!”华承晔眨眨忽灵灵的大眼道。
华珺瑶点头,华承晔想了想又道,“应该报警抓那个混蛋。”
“这应该是墙上贴着的标语,有事找警察叔叔。”华鹤年笑道。
“后妈果然都是像白雪公主的里皇后一样都是坏的。居然还孝敬她,真是笨蛋。”华承泽语气十分的不屑,“还有这有后妈就有后爹。”
华珺瑶看着一脸戾气的小家伙,恨不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虽不至于火上浇油,但她也没说什么?因为她本身就不是善男信女,更不会教孩子成为圣父。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华鹤年显然也觉得小儿子有些霸道,想着怎么纠正。
却听见华承泽扯开嗓门喊道,“妈,你可不许跟爸爸离婚。有了后妈我们就惨了,肯定会挨打的。”
“这话说的,你听谁说我和你爹要离婚了。”正在收拾东西的何秀娥闻言走过来道。
“这个我知道。”华承进说道,“承泽在幼儿园有个小朋友,他爸爸考上大学就抛弃了乡下的他和他妈妈,后来他妈妈要结婚了,所以就把孩子给送回来了。可是他爸爸这里也结婚了,后妈对他不好,身上经常有瘀伤,常常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真是造孽哟!”何秀娥感叹道。
“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的爸爸,城市那么大,有没有我的家,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爸爸呀,妈妈呀,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随着华珺瑶轻灵的声音,何秀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娘,不哭。”三个孩子围着何秀娥害怕地说道。
“我没事,只是对这个歌有些感慨。”何秀娥手背抹了抹眼泪道,“我在大学里见过这种情况,这是一个时代,几十万热血知识青年响应号召奔赴农村。十年一梦,高考的恢复,让他们看到的返城的希望。在农村,他们抛下的不只是黄土地……还有他们的青春情怀和爱情结晶……孩子。
“这孽不是一个人造成的,都是这该死的时代。”华鹤年愤恨不平地说道。
“他爹,话不能这么说,是男人为了自己的前程,抛妻弃子,做了陈世美。不要将自己的不负责任归结为政治。”何秀娥立马反驳道。
“这点我支持嫂子。”华珺瑶附和道,“现在上大学,不是可以结婚,也可以带孩子,为什么还要这样?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归根结底还是不负责任。让自己的责任一笔带过,再用上大学、大城市的优越感,居高临下地探讨爱情,心理还十分坦然,集体的推卸责任是最可怕的。”
“户口制度管理,城市人成了一个稳定结构,城里人就是城里人,外地人进不来。不过,在教育、医疗、工厂、交通管理、城市卫生等等都远超过农村,城里人的骄傲是完全有理由的。”华鹤年实事求是地说道。、
“孽债”不是“债”,是大城市的优越感,这使他们对自己的爱人、孩子不负责任,并心安理得地为自己开脱。
后来兴起的伤痕文学,这是现代人借助文化,来救助自己的负罪感,用文学的方式来推卸社会责任,用廉价的方式来推卸对待爱人、人生和贫困地区的人们的责任心,消除了爱,心安理得过所谓的文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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