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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是她表妹,做了寡妇,就和储娘子一起生活。”这是储秀给朱新编的身世,瑾宁拿来使用,十分顺手。
“储娘子原来长这样,哎呀,我还真是,”夏云在那跌足不止,瑾宁往里面走:“我们去继续做针线吧。”
“储娘子走了?”吴安已经走了出来,听到瑾宁这样说话,吴安也在那询问。
“走了,她们还有事儿。”瑾宁当然知道吴安的懊恼从什么地方来,但瑾宁也不愿意再安抚丈夫了,吴安不由长叹一声:“能得见储娘子,自然会得到莫大的好处。”
“什么样的好处?”瑾宁故意问着,吴安已经对瑾宁道:“这事儿,你是故意的。”
“储娘子说,想见见我,还有,储娘子的表妹还有事儿,她们行色匆匆,自然不能长住。”瑾宁说着就拿起针线继续做着,自己的丈夫啊,有些时候,太过毛躁了。
储秀曾来过这座城,还来吴家说了话的消息,瞬间传遍全城,而师爷破天荒地来到了吴家,对吴安说,知县想请吴安去赴宴。
吴安回到这里,已经许久了,这还是头一次知县相请,但吴安冷静之后就对师爷道:“还在家父丧期,自然不能前去赴宴。”
“倒是我疏忽了。”师爷拈一下胡子就笑着说,也就告辞出去。
“这储娘子,还真是,刚一出来,就能让人想要打听她的事儿。”等师爷走了,吴安不由感慨地说,瑾宁想起朱新说过的话,当初的给药,不过无意之举,谁知,竟能给自己种下这样的缘分。
而朱新身后的人,必定是宫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但不会是天子。毕竟,那一着棋,太险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当今,不会有这样的胆量。
看来,朱新是当初的棋子,才会在事后死去,而报酬,大概就是陈家的覆灭。
朱新和储秀到了陈家所在的地方,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朱新就来到陈太太的坟前,坟很小,甚至只有一个很小的墓碑。
“你知道吗?我曾追问过,我娘埋在了何处。”朱新看着冷冷清清的坟墓,轻声说。储秀点头:“我晓得。”
蔡尚仪的回答是,陈太太以朱姨娘生了痨病为由,把朱姨娘抬到化人场里烧掉了,然后把她的骨灰,送到了一个庵堂里。
等蔡尚仪找到的时候,差点就保不住骨灰了。
“她为何如此狠毒,我娘就算分了她的宠爱,她也不用这样对她,竟然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不能入土为安,只有许久之后,蔡尚仪为她立的一个小小坟墓,这就是朱姨娘的安身之所。
“现在,她还能好好地安葬下去,简直是,简直是,”朱新盯着那坟墓,储秀按住了她的手:“不可!”
“我晓得!”朱新只回答了这么一句。因为晓得,所以越发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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