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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点,顾钧成也很苦恼,他忍不住和二妹说,“她怎么就记得粱嘉琦呢?”
“你意思是,为什么记得粱嘉琦却不记得你?”二妹反问他,“你不问问自己为什么?人,谁都喜欢记得美好的事物,谁愿意把伤心事一直记着的?”
顾钧成被她这一顿抢白,一时哑口无言。
“赶紧去吧,别去晚了,又来个兰香桂香的!”二妹没好气地道。
他被二妹说的一怔,却没有话可以回答,默了默,只说了句,“那,辛苦你了。”
二妹开始赶人。
顾钧成只好离开病房。
走开两步后,回头一望,二妹已经把病房门关上了。
最终,还是只能沮丧离去。
他是她最亲密的人,但如今,他却近不了她身旁,今天已经算是最好待遇了,还能在她身边坐下说几句话,尽管这谈话的内容并不是他喜欢的,至于,留在她身边照顾她,那是他痴心妄想。
她只信任二妹……
他心中焦灼,为她的手术,也为她如今这状况,而当他在科室门口看见粱嘉琦时,本就紧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偏偏粱嘉琦还冲他一笑,本不想理粱嘉琦的他,停住了脚步。
“你怎么会来这里?”语气很不客气。
粱嘉琦回他老家陪他爹开店已经有三年了,但眉目间还是个少年郎的样子,很是年轻朝气。
看着粱嘉琦白皙的皮肤、眉清目秀的年轻模样,他忽然想起,粱嘉琦才二十五岁吧?风华正茂的年纪,而他,已经快四十了……
莫名的,梁嘉琦在他眼中更加看不顺眼。
而梁嘉琦穿着当前最时兴的衣裳,大大的喇叭裤扫着地一路晃到他面前,“我来开店的,还是得把店开到首都,刚到这里,就听说瓶子病了,所以来看看她。”
顾钧成冷笑,“看看她掌珠就成你的孩子了?”
梁嘉琦手一摊,“这可不是我的错,哥,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连孩子是谁的都记不得了?”
顾钧成只觉得胸口一堵。
“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少来掺和!”顾钧成冷着一张脸,借以掩饰内心的波澜。
“那可不是。”梁嘉琦摇了摇头道,“我记得,在我们毕业前你就让她伤心,好不容易她回到你身边了,时隔三年我回来,你还是让她伤心,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那别人也有给她幸福的权力!”
“你……”顾钧成气得一把抓住了梁嘉琦领口。
梁嘉琦脸上丝毫没有变色,指指他的手,“给一个人幸福,是靠真心付出的,不是靠用武力解决对手的!如果瓶子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
顾钧成拎着他领口的手愈加紧了些,然而,耳边响起林清屏的话:他这个人,又老又粗鲁……
他手一松,终大步离去,行走间快如风一般,一张脸绷得难看极了。
顾钧成没有回家,而且下了两层楼后,到了另一个科室。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病房,病房门开着,他直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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