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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上重礼,这却是会错了意,以为陈平是要在索要银钱。
“你这是何意?是要本官知法犯法吗?”陈平声音冷了些,端起的茶盏放在桌上,茶水晃荡数下,一片茶叶黏在盏口,皱眉看着刘祖茂,“我让你进来,却是不索要钱财。只因世人对商贾多有偏见,本官怜着你等,这才是见上一见。”
见陈平发作,刘祖茂赶忙是起身,告罪道:“小民知错。”
“恩。”陈平鼻孔出气,应了一声。
刘祖茂抬头小心的看了看陈平,见陈平气似乎是消了些,这才又是道:“那火镰火折是县令你家中资产,我看有多人从中取货,分往它地,这样实则繁琐。如若县令你是交由我,实为更方便,售价方面也是可以商谈。”
陈平心中恍然,这刘祖茂是想做火镰火折的总经销商,倒是聪明。不过火镰火折的量现今还不大,刘祖茂今日来,恐还有另一层的意思。
与陈平他这个县令搭上关系。
否则一个经营布料与瓷器的商贾,如何是会瞧上火镰火折这点小利?
“我也不同你拐弯抹角,火镰火折之事,那是家中产业,如若是需要商谈,大可不必在此。”陈平道,“既是在这县衙中,本官与你商谈的自是关乎朝廷,关乎六合县的事。”
陈平的话让刘祖茂奇怪,不收银钱,自是可以理解为陈平家中不缺,或是方上任,要避人耳目。
可这商谈朝廷之事,如何是与他一个商人?
刘祖茂是江都富户,资产在江都虽不是第一,可那也是能排上名号。江都商贾偶有聚集宴饮,刘祖茂常是受邀。可即便富裕如此,那也仅是富,同贵沾不上边。
往来官员胥吏,使了不少银钱,但依旧是不被看重,碰上官员聚饮,凭着银钱也仅能是落个陪坐。
家中子弟也有进学的,可无奈诗书经籍不通,为官这一途却无门路。
昨日在君顾客栈,从店中伙计听了陈平的事,且是看到陈平与那五个流民的争辩,三言两语,就裹挟了围观百姓情绪,煽动簇拥着去了县衙。恰巧又碰上皇上亲派特使,宣任陈平为六合令。之后是在县衙门外,更是亲眼目睹陈平抓了许有茂,打了李树栋,除了薛雄等人的县中身份。
因感受到这个新任的少年县令不同,刘祖茂这才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要来县中拜见,即便被拒,倒也无多大的损失,再想旁的门路就是。
可如今不止是见到了,更是说要商谈朝廷之事。
“不知县令你说的是何事?小民市籍身份,朝廷之事恐是有心无力。”只是在脑中奇怪了一阵,刘祖茂就有一个不好的猜测。
北面在开沟渠,听说邗沟同是也要开挖,此时正是要银钱用度,这陈县令不会是想要他出银钱吧?
想到这一层,刘祖茂不禁是有些后悔,实不该是进来,越想越是觉得这般的可能性大。
刘祖茂已是在琢磨着,该如何的少出些银钱。
“六合县产盐。”陈平道。
“恩,是需要银钱用度吗?我身上还带着百两的银钱,可以是捐给六合县。”刘祖茂忙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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