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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边。”我压着嗓子还想再叫他。忽然间……
“嗷——”一声凄厉的狼嗥就在我们身后不远处!而这一声狼嗥在我耳边秒变成一句阴森的话:“这儿—有—吃的—”
我一哆嗦,浑身的汗毛电竖起来!
两人争先恐后地缩回了帐篷,手忙脚乱地拽上拉链门。蜷在帐篷里紧捂着嘴,先前还有心思贫嘴的亦风再不敢出半口大气。我抱着脖子缩在帐篷里,颈动脉一涨一涨地跳。
外面是风声还是脚步声,沙沙—沙沙沙,窸窸窣窣—这细碎的响动像一把鬼锯一点一点锯开我冰冻的胆囊。我一个劲儿地往亦风身边靠,亦风也在哆嗦。这跟从前在小屋里听到狼嗥是两码事,至少小屋是砖头做的呀,这帐篷……用牧民的话说:你们这种帐篷在草原上中看不中用,菲薄菲薄的,打个喷嚏都能射穿,还敢拿到狼山上去?
我额头冒汗,舌头发苦,该不会是吓破胆了吧。我根本不敢背靠着帐篷,生怕那薄薄的帐篷布后面突然伸来一张嘴,嗷呜一口,隔着帐篷布就冲我咬过来了。我们两个人背靠背抵着,亦风面对着帐篷的一扇拉链小窗,死死盯着窗口,他大概觉得就算被咬了,也得看清楚了,死得明白。我坚决不看,我生怕一扭头望向窗外时,就跟野狼撞上脸了。
在仿佛长达半个世纪的两分钟后,狼群不嗥了。刚才在最近处听到的那声狼嗥也再没重复过。外面很静,偶尔有一两声乌鸦的笑声,黑暗的帐篷中只有三种声音:手表走秒声,呼吸声,心跳声。
不久后,月亮出来了,透过帐篷布,把帐篷里照得亮亮的,能看清彼此的脸了。我发现亦风的眼睛比从前大了很多,头发也蓬松多了。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确实再没动静了,连乌鸦也不笑了。狼群似乎觉得把我们玩够了,不打算再吓我们了。
亦风扔了一块饼干出去,没动静。他借着月光偷偷向外窥视:“好像走了。”
我渐渐收魂入体:“那只狼太淘气了,他就不能站远一点嗥吗?不带这么玩儿心跳的。”
又观察了好一会儿,亦风拉开帐篷四个面的窗户,让月光更多地洒进来。然后把刚才没舍得扔的一块饼干放嘴里啃起来:“我都吓饿了。喂,要是我们真在帐篷里被‘米西’了,户外用品店能不能帮我们理赔啊?”亦风似乎已经放松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吃完饼干,亦风胆子更大了,拉开帐篷门,钻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亦风的声音:“咦,我的鞋呢?还有一只鞋哪儿去了?”
“明天再找吧。上半夜黑漆漆的,指不定你扔哪儿了。”
“我得找到鞋啊,不然狼来了,我跑不快!”
“你穿上鞋就能跑过狼了?狼要真来了,你还不如熏走他呢。”我没好气地说,刚才在帐篷里,我已经受够他的男人味儿了。
“你放心,我在收拾了。”外面传来亦风在积水坑里洗脚的水花声。
“喂,你快出来看,好漂亮啊!”亦风又喊,“快点啊,不出来你后悔。快!”
“等一下,脚麻了。”
钻出帐篷,我深深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的草香味和泥沼吐出的岁月的气息,这才是湿地的味道。我站在山岗上,被夜色惊艳了。
云开月出,狼山一片清朗,凉凉的水雾在草滩上幽游,月光下每根草都是银蓝色的,这是一片蓝色的草原……停在草叶上的蜻蜓,翅膀上挂着露珠,每一颗露珠里都藏着一个月亮。人从草上走过,蜻蜓低低地飞起来,晶莹的翅膀振起一片沙沙声,在身边盘旋。夜晚的蜻蜓都飞不高,他们倦怠地停歇在我头上、身上、手上,用纤弱的前肢揉擦他们的大眼睛,又偏转脑袋刷刷那根修长的“睫毛”。这让人很容易联想到魔幻故事里的小妖精。
“对不起,小家伙,吵醒你们了,继续睡吧。”我用指尖轻轻托起他们放回草面上。等明天太阳出来,他们晾干翅膀,就可以高飞了。
当月亮偶尔滑进云后,星星便亮了起来。雨洗后的夜空中,浮云如轻纱在银河中荡涤,展臂仰望,浩瀚的星空仿佛在头顶旋转起来,将我也拽入了星际。哦,我们本来就在这星空之中,原来我们拥有这么宽广的宇宙,只要我们抬起头。
城市里的爸爸妈妈应该都熟睡了吧,好希望给他们寄去一场梦,告诉他们,女儿在草原上看到的,凌晨三点的星空是世间最美的。
流星!好多的流星!他们掠过夜空,像飞奔中的狼眼……哪一颗是格林的眼?
我急忙闭目祈祷,生怕错过那一刹那的辉煌……
“……”
“许的什么愿?”
“不告诉你!”
“好吧,你不说我也知道。”
天亮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亦风晾在草地上的鞋子确实少了一只,难道昨晚听到的帐篷附近的窸窣声真的是有狼来过?就是在我们背后嗥叫的那匹狼吗?
“为啥我的鞋他不叼?”我有点小失望,“他口味真重!”
亦风只剩一只右鞋了,他只好找了一个塑料袋把左脚套起来,一脚高一脚低,乌青着眼圈走过来:“今天先回去吧,下午再来。一夜没睡,我扛不住了。以后再不敢在狼山过夜了,太吓人了。”
“还不是你自己吓自己!”
我们确实需要休息了。我收拾器材,留恋地看了看原野上缓缓舒展的平流雾和寂静的山谷。邻家的小狼们还没醒吧?我会怀念狼山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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