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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总共输出血量850cc,两名相同血型的船员各献血450cc。因血量输出较大她已经面无血色,眩晕无力,最后还是船医劝阻才停下来。心里只是执着的不想放弃,大概是不想放弃一条人命,不想放弃那个人的命。
手术结束后,周寅坤被安置在货轮底层的员工客舱,条件有限,房间也比较简陋,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木桌和一张小沙发。她就一直守在床边寸步不离,晚上就窝在小沙发上蜷着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伤心,明明是伤害过自己的人,在他杀了阿伟哥哥,又强制她跟他发生关系后,竟然此刻内心萌生一个古怪的念头,她甚至在想如果她没逃跑到俄罗斯,现在的他就不会这样像个死人是的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
*
第四天的夜里她正睡着,耳边传来男人微弱的声音,“阿耀……水……拿水”
听见声音夏夏瞬间醒了,她立刻起身走到床边,周寅坤嘴唇干的都有些裂开,嘴半张着在说什么,好像刚才叫了阿耀的名字,大概是阿耀经历过小叔叔很多次的重伤,他才会下意识叫出阿耀这个名字,可是阿耀不在,如果他在的话就好了,她也不会一个人束手无策。这样看着她又凑近听,“水?水吗,我去拿,我去拿水!”
她纤细的手臂穿过他的颈下将头稍稍抬起,另一只手端着水杯,但周寅坤好像又昏睡过去,水杯放在嘴边,倒出的水就顺着脖颈又滴在她弯在他头下的手臂上,“小叔叔,你喝点水吧。”说着她眼圈又开始泛红,看着男人干裂的嘴唇,如果他再这样下去,就算伤势好转也会被渴死,眼前闪过电视剧里男主喝不下水的情况下女主都是嘴对嘴喂的,可下一秒她又否定了自己,那跟接吻又有什么两样,想着她又低头看看,眼下昏黄的灯光映着他的脸颊,轮廓愈发清晰,记的他眸色很深,只是现在闭着眼,嘴唇也是干裂的。
周寅坤昏沉着只觉得嘴上一热,有个软软湿滑的小东西试图撬开自己的唇齿,接着温热的水就渗进来了,甜甜的,鼻腔里还充斥着那股熟悉的奶香味儿,他微微抬起眼皮,女孩正闭着眼,蹙着眉头红着脸,紧张的样子又可笑又可爱,这傻学生还真是连做坏事的时候都蠢呼呼的,学电视剧里的情节都学不好。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只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迷迷糊糊睁开过几次眼,都看到一个纤瘦的身体不是蜷在床边的沙发上,就是坐在他床边,就像现在,她坐在木凳上,侧头枕着手臂趴在他床边,手不自觉的捏了捏女孩的脸,声音略显沙哑却一副逗弄的语气“周夏夏,起床了?”
“小叔叔,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夏夏猛地坐起身,这些天的疲惫消失的无影无踪,笑逐颜开的看着他。
这小兔能担心成这样,男人很满意,心情好的连伤口的痛感都似乎少了几分,夏夏扶着他慢慢坐起身,身体倒是感觉恢复了不少,不至于像个死人一样。此时男人眼前闪过那些似梦似幻的情景,“周夏夏,我要喝水”。
“好,我去拿!”
夏夏立刻去拿了杯水,端到周寅坤面前,可他却没有要接的意思,像个大爷似的往床头一靠,就那么看着她,那端着水杯的手又往前伸了伸像是要喂给他,可男人就是不动丝毫,“这么没诚意?我记得——你不是这样喂水的吧?”
此话一出,夏夏瞬间从脸颊红到耳朵,连说话都可变得磕绊“我,我…那…那怎么喂?”
瞅,这都变成结巴了,再这么逗弄下去她也放不出一个响屁。于是他开始直接切入重点,拿出命令的语气“用嘴喂我,别磨蹭。”
“我不会”说着她试图撤回端在他嘴边的水杯,眼神躲躲闪闪的都不知道往哪看。
手腕一沉,她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扯进自己怀里,“想亲就大大方方亲,干嘛老玩儿那些偷偷摸摸的东西,这又没别人,怕什么?”他一字一句,说的好像夏夏想借着喂水偷亲他似的。
“不是,不是,因为你当时喝不下,所以才…那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可这解释对周寅坤来说明显没什么说服力。
夏夏挣了几下,大概是触及到了他伤口位置,圈着她的男人轻啧一声,却把她禁锢的更紧,“别乱动,疼得很。”
他一手捏着她的脸微微嘟起,诱人的小嘴就不自觉的张开半分,牙齿白白,里面又湿又润,这么看着他再靠近几分,鼻尖触碰到女孩的脸,皮肤这么滑嫩蹭起来有点痒,“我偏想那样”,话音刚落她就被他强硬的吻吃的死死的,干裂的嘴唇渐渐被两人津液润湿,他又开始动手动脚,一只手从下面探进女孩的衣服一路向上,扒开胸衣,揉捏上坚挺的嫩乳,夏夏浑身瑟缩一颤,可又不敢太用力的推开他,只能一只手尽量勾住男人的手臂,让他不要在继续下去。
下面已经潮湿发胀,热液不自觉的湿了内裤,她最受不了他这样,可男人粗糙的手指捏上粉嫩的乳珠轻轻一捻,“唔——”夏夏不自觉的发出声音,跟着身体都不由的战栗,“不要——不要,你受伤了,不能,不能做那个。”她一手撑在他胸前,嘴唇上还沾着晶莹,脖子都是红着的,男人嗤笑一声,想必…下面早就奇痒难耐了,又要又不要的。不知道羞臊个什么劲儿。
其实也没想现在跟她做,就是刚才想到被她偷亲了,没忍住。“行吧,那之后补上。”
他第一次这么好说话,夏夏没点头也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如果点头了那就是答应之后跟他做,夏夏不想,“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粥喝吗?”
周寅坤松开箍着她的手,看起来心情好极了“可以,你看着做”,接着又问道,“今天是几号,我睡了多久?”
“今天是2月17号,你已经昏昏沉沉睡了快6天了,我问了船员,这艘船会在22号经停中国深圳,26号就能到香港了。”
*
夏夏端着餐盘回来时,正好在走廊碰到船医,“顾医生好,您是刚去看我小叔叔了吗?”
“是的周小姐,周先生他恢复的很好,只要休息静养,等伤慢慢恢复就可以了,近半个月伤口不要沾水,饮食上也要清淡些,多注意休息。周小姐这几天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呢?输出血量太大是会对身体造成一些伤害的。”
“谢谢你顾医生,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也没有觉得不舒服了,刚才说的我会记住的,真是麻烦你了。”其实自从那天之后,夏夏就总觉得头晕,不过今天确实有了好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醒了,心里就没那么压抑了,精神也变好了些。
她走到门口,屋门半掩着,男人正一手拿着卫星电话嘴里还叼着烟,“你带着亚罗先去林城那边,不用管我。等等——跟林城说不去葵涌码头,落脚点改为深水埗。”
明显码头安排的那些畜生是事先安设好的,因为就算应急速度再快,也应该是半路截堵,不可能在他们到达前就已经在港口安设好了人,并且还搜查了每艘来往香港的船,明显是消息泄露了,可撤离地点变为码头是临时改的,因为海路时效太久,一般不会选择海路,从俄罗斯到香港最快也要15天,所以开始只是让阿耀问了林城货轮什么时候到达莫斯科,而没有提撤离方案的事,仅把海路当成备选方案,当天到达码头前十分钟才联系到林城海路撤离的事,这么想,林城是不可能泄露的,因为时间不够、对不上,阿耀跟亚罗就更不可能了,没必要自绝后路。那么还有谁能清楚他们香港的海运路线,并且联合俄罗斯军方逮捕他呢。
夏夏在门口等他接完电话才慢慢推门进来,周寅坤还是刚才那个姿势,双臂交叉揣着手靠在床头,大爷似的,只是现在手里多了只烟,一口一口往嘴里渡个不停,她将餐盘放在桌上,快步走上前,一手就抽走了他手里的烟,“你现在不能抽烟!要不,先喝点粥吧。”
女人就是女人管的越来越多了,烟都不让抽了,他倒也不恼,架不住今天心情好的很,“蠢不蠢,你那小身板儿,血抽干了能救的了谁?”
夏夏低头拿起碗盛着砂锅里的粥,听这话又不是什么好话,她也不想计较什么,反正他说话总是这样,也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了。
“喝点粥吧”她把粥端到他面前,声音软软的。
“为什么输血给我?我死了你岂不是连逃都不用逃了。”周寅坤放低了声音,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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