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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三漏,急剧摇动的匡床慢慢平复,帷帐里,霍书涵俏脸靠在程墨胸前,喘息未歇。
程墨一手轻抚她光洁如绸的肌肤,一手把她圈在臂弯。
霍书涵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轻声道:“前几天母亲过来,提起了你。”
“嗯。”程墨轻声应着,知道霍书涵定然还有后续。
果然,霍书涵接下来道:“这次的事,你闹腾得太大了,父亲有些不高兴。”
有些话,由夫人出面,比男人自己出面要好。霍光这是让霍书涵劝他呢。程墨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接下来未央宫要安装管道,还有得他们说嘴呢。”
刘询起码得避开几天,群臣上朝也不方便,这些人,不找点事,刷刷存在感,总是不甘心。主因在朝臣们,不在他。
霍书涵自是明白这个道理,轻叹道:“父亲还是不愿意做这个系统吧?”
以霍光的强势,只要他肯出声,谁敢多话?又不是嫌命长。
程墨不好在老婆面前说老丈人的不是,道:“想必岳父考验我呢。”
他真相了。霍光是在考验他,但不是考验他的能力,而是考验他的忠心。在霍光看来,程墨只有对霍氏家族绝对忠诚,将霍氏家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才能接过他的权力棒,他才能安心隐退。
如果不是霍云、霍山几个儿子资质平平,霍光早就把所有资源交给儿子了,何用如此煞费苦心地考验程墨?女婿再好,总究隔了一层。
霍书涵深知父亲的脾气,知道他不放心,道:“以后我常回娘家吧。”
常去娘家走走,缓和夫君和父亲之间的关系,说不定两人能亲近些。
程墨心疼地道:“你不要夹在中间。”
如果他得靠老婆的裙带关系,靠老婆为他奔走,还算男人吗?
霍书涵道:“母亲也盼我能常回娘家看看,并不完全为了你。”
程墨笑道:“岳父怎么会想到请岳母出面,跟你说这些?”
他为了不让霍书涵为难,朝廷里的事,大多不回家说,夫妻俩闲坐,总说些轻松话题。霍光这是打破规则啊。
霍书涵隐隐觉得,父亲定然拿程墨没办法,才会让她劝程墨,只是父亲在她心里,一向如山般伟岸,她不愿承认父亲也会有束手无策的事,这几天每每念及,便把想法岔开。
“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让着他些。”霍书涵最后只能这么说。
“嗯。”程墨应了,喉咙里低笑一声道:“看在老婆大人的份上,我也得对老丈人好啊。”
这话就有些调笑的意味了,他的手在被子里乱动,霍书涵被撩拨得双颊红晕,娇嗔道:“正经些。”
虽是娇嗔,却只见妩媚,哪有半点不快的样子?程墨心跳如雷,拉过被子一盖,帷帐再也藏不住春意,不知过了多久,匡床又急剧摇动起来。
第二天散朝,刘询宣程墨去宣室殿,摒退内侍,低声道:“大哥有没有听到什么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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