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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从屋顶之上掠过,两人连施展轻功上了房屋,那黑影已跑出了几十丈远,遁入了鳞次栉比的街巷之中。
萧、李二人回到娄远山伏地之处,只见娄远山面无血色,全身缩成了一团,已经气绝身亡。李倾城正要去查探,被萧金衍阻止,“有毒。”
九命狸猫,并没有九条命。
所以娄远山死了。
萧金衍见他死状与李老三、天马镖局等人相似,均死于一种怪异的剧毒,刚有了一点线索就中断了,这让他很不痛快。
当然,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了凶手是谁。不过,用娄远山的一条命换了这么个消息,还是有些不值。
李倾城说道:“我觉得奇怪,我倒是听过密宗活佛喀巴,却从没听过他有个叫西域尸魔的弟弟。”
萧金衍道,“这个所谓的西域尸魔,应该是中原人给他起的外号,就像是楚国人一样,他们也不会自称西楚,而是大楚,西域诸邦,也不会真的将自己成为西域,他应该还有别的名字。”
“你觉得方才那人,武功如何?”
萧金衍分析道,“若是楚狂刀、李秋衣这等大通象境,杀人随心所欲,根本不会露出半点征兆,可刚才那人动杀心之时,我却闻到了血腥之气。不过,他的轻功确实不一般。”
李倾城点点头,“我也感应到了。”
萧金衍寻来一根树枝,在娄远山身上翻了片刻,在他颈间有一个细弱牛毛的黑点,若不仔细观察,还真看不出什么端倪。
李倾城自袖囊中取出一根银针,插入娄远山颈部黑点之内,顿时,整根银针变成了乌黑色,紧接着,银针针尾开始轻微的颤动,似乎娄远山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动。
过了片刻,一只浑身乌黑,如米粒大小的虫子,顺着银针爬了出来,这虫背部坚硬,如穿了石盔甲一般,显得有些笨拙。
李倾城草又取出一只琥珀瓶,将石甲虫子装入瓶中,石甲虫显得有些暴躁,疯狂的撞击琥珀瓶。萧金衍咋舌道,“这是什么毒物?”
李倾城摇摇头,“我记得在古书上读到过,西域产一奇虫,剧毒嗜血,人触之即死,却没听过能将人的骨头化为乌有。李秋衣是隐阳人,我们可以问下他。”
……
李家酒肆。
酒肆停业之后,李二狗无所事事。虽然不营业,他依然每天早起,将院子和店面打扫干净,然后搬着凳子在门口喝着小酒、晒太阳。
自从那几日来了一群怪人之后,李二狗这几日经常看到有人在他门前晃来晃去,他拿着扫帚去赶,他们立即就走开,然而过了不久,又凑了过来。
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
这些人看上去虽非善类,却异常的惧怕自己,有时,连他自己觉得仿佛已经是武林高手了。
萧金衍、李倾城来到李家酒肆,李二狗有些不满,“萧金衍,你怎么又来了?”
李秋衣对萧金衍很有意见,这么多年来,他与掌柜在苏州城卖酒,日子过得巴适得办,谁料萧金衍来了一次后,酒肆关门不说,自己的掌柜,一夜之间成了江湖上的成名高手,还莫名其妙的招惹了西楚的一个强敌。
更让他伤心的是,村头卖菜的李寡妇,原先跟自己眉来眼去,最近也不怎么来送秋天的菠菜了,李二狗也将这件事怪罪在萧金衍身上。
萧金衍嘿嘿一笑,“二狗哥,你今年也四十多岁了吧?”
李二狗一仰头,“怎么着?”
萧金衍道,“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说个媳妇了。”
李二狗横眉怒目,“你不会又想用这一套来骗酒喝吧?告诉你,我绝不会上你的当了。”
萧金衍连连说,“可惜了了,可惜了了,前两天,我看到李婶儿,还跟她提起这事儿了呢,李婶儿说……”
李二狗闻言,连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拉住萧金衍,一脸急切问,“三娘说什么了?”
萧金衍故意卖玄虚,摸了摸喉咙,说有点渴啊。李二狗将酒葫芦递给了萧金衍,“喝口赤水酒润润嗓子,你快点告诉我。”
萧金衍拿过葫芦,一口喝掉半葫,这才悠悠道:“李婶儿说了,她也快四十了,人老珠黄了,该找个人嫁了,你也知道的,她以前混江湖的,要找个合适的,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前不久,她还说,宋媒婆上门给她撮合,让她改嫁到李财主家,做个七房、八房的。”
李二狗暴跳如雷,“你说城西的李善财?那个老家伙都七十了,还想娶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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