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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朋道:“不再追究陈知县之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同盟。”
玉拾看向张更力,张更力大力点头。
罗恭听到也看到了,想着这其中前前后后的联系,对玉拾道:
“陈辉耀一死,于克强便想以厚礼贿赂王县丞与张主薄,遭拒之后,幕后人便找了……”
罗恭没有再说下去,但玉拾明白。
那个操控于克强的幕后人随后便找了张启从,透过张启从,又找了张东胜!
翌日,玉拾将连夜写好的书信交给驿站信差后,她便回了衙门。
罗恭正走出知县宅:“给张东胜的书信送出去了?”
玉拾道:“送出去了,可这样把书信交给驿站信差,不会中途出什么事情吧?”
罗恭道:“放心,你我在珠莎县里的一举一动,基本处于透明,那些人无需劫你玉面千户的书信,便能知道我们在做些什么,又何必冒着明得罪你的风险去劫信差所带的书信?”
玉拾也没真的有多担心,她也就随口一说。
正如罗恭所言,还真没人敢劫锦衣卫的书信,除了锦衣卫的死对头——东厂!
厂公分为东西两厂,这其中也是有分别的。
倘若硬要分个高低来,东厂无疑是高的那一头,西厂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但这小小珠莎县,尚不值东厂爪牙千里迢迢追到这来劫她的书信。
这一点,玉拾还是心知肚明的。
这么一晃脑,不免又想起孟申那个不男不女的东厂督主来,玉拾顿时只觉得牙疼。
罗恭察觉:“怎么了?”
玉拾对罗恭素来没什么不可言的,除了两样。
一,她这条依附于这县身躯的真实灵魂身份;二,便是她刚刚自脑海里过的那位东厂督主孟申。
也不知什么原因,自文泰重生为玉拾起,罗恭与孟申便一直水火不容。
起先玉拾以为是因为立场的对立,毕竟一个是锦衣卫的头头,一个是东厂的头头,这两者无法兼容,她是可以理解的。
但事实上,连城很肯定地告诉她,这只能算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且还不是主要的缘由。
再问连城为什么,他却答不出来了。
话说一半,真是要人命。
那个时候,玉拾气得想拍连城的脑袋,可惜连城跑得挺快,最后她没拍着,倒是将罗恭与孟申水火不容的缘由慢慢渐淀了下来。
这一沉淀,坏事了。
自此她只要一闲下来,或机缘思及此事,她便如同被放在热锅上烤的蚂蚁,真是好奇得快要没命了。
然而,面对于旁人的绝顶好奇,罗恭从来都是闭口不谈。
本来呢,这人要是对立,总会有种想对着干,或根本就已经对着干的情形发生。
罗恭与孟申这对水火也往着常理发展,带着各自的势力一直是对着干的,虽然表明因着皇帝,还总是维持看得过去的和睦相处,但私底下,那是斗个你死我活也不为过啊。
偏偏在为什么会那般形同水火的重中之重的缘由,身为唯二的当事人罗恭与孟申,在众人好奇真正缘由这一点上,两人却是出奇的默契,同样把嘴巴闭得如同老蚌,撬都撬不出一条小细缝来。
当真气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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