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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尘闻言,脸上立刻腾地一下烧得更加厉害,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朱峰和黎氏面面相觑,随即轻咳了两声,没有说话。朱老太太则是微微一愣,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端起杯子喝口了暖茶,倍感舒心。
谁知,原本在一旁打盹的朱老爷子,不知怎地忽然醒过精神,满脸希冀地看着朱锦堂说:“好孙子,给爷爷争口气,早点让孙媳妇怀上,来个双喜临门,再给爷爷添个白白胖胖的曾孙子。”
此话一出,老太太差点没被嘴里的茶水呛到,忙抬头瞪了丈夫一眼,只觉他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当着孙媳妇的面儿,也不怕让孩子们下不来台。
果然,沈月尘听了这话,顿时羞得不成样子,只把头垂得更低了。
老太太忙含笑道:“老爷子和你们小两口说笑呢。来,过来坐下说话。”
沈月尘声如蚊呐地应了一声,挨着黎氏坐了下来,看也不看对面的朱锦堂一眼。
老爷子似乎还有话要说,却被妻子犀利的目光给压了下去,不情不愿地闭上嘴,目光转而投向朱锦堂,眉梢微微一挑,还是忍不住张嘴溜出来一句:“锦堂啊,尽人事待天命,你好好努力,爷爷等着你的好消息。”
朱锦堂微微一怔,却又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孙儿知道了。”
沈月尘在旁,听得就快把手中的手绢给搅坏了。
看着她脸红羞臊的样子,老太太心里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回去的路上,沈月尘有些赌气似的,一直走在朱锦堂后面,而且,还越走越慢,故意和他拉开些距离。
朱锦堂走了几步,方才回头看她,她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去,像朵粉团团的花儿似的,不禁心中一动,伸出手去握她的手,她轻轻往回抽了出去,娇嗔道:“大爷!快别闹了。”
这会不比昨天晚上,周围到处都是下人们的身影,人多眼杂。
朱锦堂哪里肯依,只把她的小手牢牢握住,任她如何挣脱也挣不开。
拉拉扯扯间,沈月尘的脸更红了三分,轻轻地别开眼,索性随了他的心思,没有把手抽回来,任由他握着。
她总是很容易脸红。
朱锦堂用拇指轻轻地抚着她的手指:“傻丫头,你怕什么?”她明明早就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按理也应该习惯了他的碰触才对。
沈月尘闻言,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觉得他在明知故问,动了动嘴唇,抬眸看了眼朱锦堂,心中有所顾忌,便什么也没说。
还能怕什么?无非是怕羞而已。
朱锦堂见她欲言又止,只偏过头去,轻轻咬着下唇,不禁心情大好。
许是,昨夜太过缠绵迷乱的缘故,朱锦堂每每看见她的脸,她的眼,就会不禁回想起,昨晚两人四唇相接之时,她那双柔情蜜意的眼眸,微烫光滑的皮肤,还有从她口中发出的娇弱的低吟声,都令人兴奋而难忘。
朱锦堂端起茶杯,轻咳了一声,强迫自己收回已经走得太远的思绪,继而把视线牢牢地放在沈月尘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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