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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鲤一边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一边说:“你弄疼我了。”
她的伤口拆线没多久,肉还很新,稍不注意拉扯到还是会很疼,而且腕骨也似被他捏断了一般。
而他却狠心地说:“你不疼,怎么知道我心里多难受?”
“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喜欢你,你不知道?”本来他白天伤了嗓子,晚上又被人灌了酒,此刻声音已经嘶哑,少了平时的魅力,可是这样的一句话被他缓缓陈述出来,中间些许停顿,而后到了句末,尾音又翘上去,就如一根羽毛轻轻撩拨在她心尖上。
她口是心非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说话时,她神色微嗔,双目盈盈,那被蹂躏后的唇瓣,鲜红欲滴,还沾着他留下的湿润。
他情难自持,不禁垂下头,又想再来一次。
碍于所处的场合,她又有些退却,而这一回他的动作柔和了很多,轻轻地环住她的腰,将她贴到自己身上。
“要是有人……”她阻止他。
“嘘。”
话音刚落,便嘴唇相触,温热柔软,彼此的气息顿时充盈于胸。
她思绪渐渐空白,对于外界的感知都被封闭起来,忘记了耳边的车流声,忘记了地点,似乎这个世界只剩下她和他。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那温热的唇才舍得离开她。
彼此分开两寸的距离后,他捧着她的脸,问:“现在知道了?”
她这才发现他下唇唇瓣上的伤口,似乎是被她的牙套刮伤的,虽说没有继续流血,但皮却是实实在在地被刮破了一块,留了一个小口子。伤口红红的,似乎还有血急切地要渗出来,带着种奇怪的魔力,让曾鲤的目光一触碰到那个地方,就觉得诱惑。
她早已被他吻得面红耳赤,听他这么一问又嘴硬说:“就是不知……”
哪知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出口,他的唇第三次覆盖下来,那么缠绵温柔,仿佛她不亲口承认,他便会永远吻下去,不止不休。
她想到那个伤口,心微微一颤,羞怯温软地回应了他。
刹那间—
有什么被点亮了。
仿佛有束电流从各自的心脏蔓延开,传导到四肢百骸,而相互间那些被紧密缠绵、温柔厮磨的地方,就似被电击过一般。
他的手缓缓地松开她的腰身,转而顺着胳膊,找到她垂在身侧的双手。他引导着她的手去围住他的腰,而他的手却解放出来,一路朝上,一只抚在她的背后,另一只手五指插入她的发间。指尖缠绕着她的发,触觉细密柔软,惹得他不禁用指腹轻轻摩挲起来,极尽温柔。
她口中的诱人馨香与他唇舌间烟草和酒精的味道交织相汇。
紧贴,厮磨。
吮吸,辗转。
舔咬,交缠。
越来越深,越来越烫,几乎要将彼此一起融掉,谁也舍不得推开。
这时,有人声传来。这里本来不是闹市,在凌晨时分鲜有人来往,但是仍有人上天桥过马路,不是一个,而是一堆人,远远就传来嘻嘻哈哈的嬉闹声。
这杂音让曾鲤猛然回了魂,她急忙离开他的唇,朝他怀里缩去。
他转了个角度,将她护在胸前,朝来人背过身去。
那些人的打闹声渐渐低了下去,对天桥上的这对情侣有些好奇,走远了几步才开始窃窃私语,一直议论到下了天桥。
曾鲤这辈子何曾做过这样的事情?从脸一路红到脖子,深深地埋在艾景初的怀里。
“为什么又回来了?”他问她。
“半路上,我给于易打了电话,我说我有别的事情,让他不要等我。”她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着,鼻子贴着他的衣服,瓮声瓮气的。
“嗯。”他也没有纠正问题。
“艾景初,”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是。”他一边生硬地否定着,一边别过头。他的神色极其不自在,而那脸上,却似乎染了一层薄薄的羞涩,这副表情和刚才霸道的举动哪里有半点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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