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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程处寸竖起了五根手指,从蒋爽使劲地晃了晃。
“四?”
“噢。”程处寸连忙把大拇指和小拇指收了回去,“四百万块砖!还供不应求!志清公是没见过,若是去见了,就会知道这营生,当真是厉害。”
“噢?听说武汉江南江北二城,多有用砖?”
“学校、厂房、衙署、民宿、客舍、仓库、圈栏……哪里不要用?那当真是无底洞一般的量,武昌县那里的砖窑厂,那可是比咸宁市大得多,恁大的砖窑厂,武昌县还不止一个,还只供武昌本地,至多就是加个永兴。”
“嘶……”
蒋爽和同来赴宴的世交白沙刘氏,都是微微吸气,互相对了个眼神,当下就有了计较。
“砖窑厂,着实是个好营生啊。”
感慨了一声,蒋爽语气充满了羡慕。
“谁说不是?”
程处寸咂咂嘴,很是认可这一点,不过他脸上也没有什么羡慕,毕竟本心上来说,他只是想要做官。
蒋氏和刘氏见他这模样,也是好奇:“四公子莫非瞧不上这砖窑厂的营生?”
“要说欢喜,自然也是欢喜的。谁还嫌弃钱少不成?只是我志不在此,只想谋个前程,也就作罢。”
“那四公子缘何还盖了个砖窑厂?”
“待库房盖起来,这砖窑厂也就关张就是,又不是我的营生。”
“嗳!话不能这么说,四公子须知物尽其用啊。四公子用不上了,可湘乡本地却是求砖若渴,奈何武汉砖太贵,还要指望四公子的油仓工地啊。”
“这也不是我说了算,再者,我来湘乡,乃是奉命‘屯油’,这砖窑厂,与我无用啊。”
蒋氏和刘氏一听,都是面带微笑,蒋爽更是笑呵呵道:“四公子岂不知各取所需?”
忽地,程处寸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正琢磨该如何展示一下“演技”,却因为紧张,整张脸跟面瘫似的,面皮小幅度地抖动。
换做旁人,自然是露怯的模样,可在蒋氏和刘氏看来,大约是这个程四公子,正经历着“天人交战”呢。
“嗳……四公子不必多虑,此间言语,定不会为外人知晓。”
“呃……”
程处寸脸皮终于不抖了,可一脸懵逼的模样,却让蒋氏和刘氏大喜,毫无疑问,这位程四公子很上道嘛。
夜里留宿蒋氏,两个美娇娘使出浑身解数,让程处寸爽的飞起,一夜睡死到第二天中午,而蒋氏早早就准备好了饭食,静候他用餐。
离开蒋氏的时候,晕晕乎乎的程处寸望着马车内的两个美娇娘,还是有些懵逼:我这又收了两个小娘?太容易了吧。
而返回“湘乡油仓”的临时衙署之后,稍作安顿昨晚上收来的蒋氏所赠美娇娘,心里总算还揣着正事的程处寸,赶紧去找端木原商量。
“呐!这就是跟蒋氏、刘氏合作的红白双契,一应流程,皆在其中。老夫呢,已经吩咐了几个车把式,出去喝喝酒吃吃肉,跟别家的车把式聊上几句。”
“聊甚么?”
“聊你跟蒋氏和刘氏的砖窑厂啊?”
“跟车夫有甚聊的?”
“废物,你这是小瞧了车夫!‘掌御’之辈,皆是恩主心腹,你莫要以为真个就是低贱俗物。”
“还有这种说法?”
“给你爸爸驾车的,能不是卢国公心腹?”
“……”
猛地一个急转弯,让程处寸无比的别扭,但毫无疑问,端木原说的是对的。
“若是车夫消息穿不出去呢?”
“那自己办个宴会,以答谢厚待之谊,邀请湘乡名流,再顺口说一句,不就可以了?”
程处寸木讷地点点头,他还是没有习惯不要脸皮张口就来谎话连篇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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